掌柜见她让步,顿时欣喜起来,连连伸谢,唤来小厮领她去房间。身后的蓝衣男人向她抱了抱拳,以示感激。千寻微微点头请安,牵过阿凌向楼上走去,却见那陆师弟神采古怪地凑到红衣女人耳边轻声嘀咕,两眼却在千寻和阿凌身上一闪而过。也不知他说了甚么,红衣女人听后顿时满脸绯红,瞪着千寻哼声道:“禽兽!”
掌柜面上有些难堪,低头去查测簿,半晌后昂首歉然道:“方才这位公子要了三间房,小店就只余下三间了,少了一间。诸位客人只怕住不下啊。”说罢,他见厥后的诸人都配着长剑,想来是江湖中人,只怕获咎不起,不免有些心虚地向千寻看去。
堆栈的房间靠着贩子,推开窗户,就能瞥见沿街的一色灯笼,一起延至绝顶。进入亥时,街上已无人影,灯笼已灭了大半。千寻落了纱窗,便熄灯安息,却见阿凌已在床上靠墙的一边睡熟了。
千寻奇道:“莫非你一小我就不可了?都这么大了还要人陪?”
阿凌拉了拉千寻,有些委曲道:“我不是一向和你睡一块的,如何明天把我分出去了?”说着,他有些不欢畅地看了一眼邈邈。“阿寻,你该不是因为邈邈来了,就把阿凌赶出去了吧?”
千寻摸了摸额角,有些头痛。她忽起了促狭之心,起家捏了阿凌的下巴,靠近他的脸,不怀美意地笑道:“嗯,那你今晚可要好好服侍本公子,如果对劲了,你那债便一笔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