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他还是脱手开端解上衣,很快就暴露了斜绑在背上的布,像是从哪件衣服上扯下来的。
千寻捏着茶杯绕到了他身后,低头凑在他背上看了会儿。房中点了烛火,微微闲逛。她放下右手的杯子,取过烛台靠近伤口照着,半晌,她问道:“你拔下的箭头还在吗?”
萧宁渊听了“铅石”二字,点头道:“嗯,确切和堆栈那批杀手是一起的。”
李随豫缓缓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看着她一起归去。
千寻抬头看着夜空,淡淡说道:“搅了我两夜的清梦,说治伤就将我叫去,也没见他们客气过。现在确切将我也缠累了出去,莫非不该对我有个交代么?”她又扯了扯嘴角,瞥了李随豫一眼,“明晓得都是冲他们来的,还不兴我找点乐子?”
见他没有说下去的意义,千寻感觉有些无趣,双手笼在袖中,正筹算要告别,不想萧宁渊又开口道:“只是没想到拖累了你,不知你伤得如何了,听李兄说你昏睡了一天。”
千寻一哂,右手捏着筷子,伸指探了探汤碗,对劲地点头道:“方才就闻到香味了,倒也不烫。”她放下筷子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长出一口气,赞道:“味道也好。”未待阿凌开口,她已放下汤碗,回身出门,向着内里两人道:“走吧。”
阿凌跑了几步进了屋里,抓了千寻的手说道:“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给你拿了些吃的。”说着,他将千寻拉到桌边,翻开食盒端出了几盘平淡的小菜和一碗鸡汤,把筷子塞到千寻的手里,昂首殷切地看着她,就等她赏光吃上几口。
俞琳琅一时语塞,有些想发怒,却又不知该说甚么。想起萧宁渊背上染血的布,她不自发攥紧了衣角。陆鸣玉无法地拉了拉她。
“阿寻,摆布明日就到天门山了,萧兄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忧,彻夜就好好歇息吧,不会再有人来扰你了。只是阿谁伤了你的人,一定就是和他们一起来的,此后你还是要谨慎些。”
小院不大,在如许偏僻的小镇上,却已算得上是富户。千寻因全然不知本身是如何躺进东配房的,走在院中时不免猎奇多看了两眼。宅中屋舍非常浅显,院中辟出的几块苗圃种了枸杞和茼蒿,拐出东厢院落时,还能见到一棵挂了零散红果的樱桃树。
靠在门边的李随豫动了动眉毛,只见萧宁渊面上愈发歉然,千寻却望着烛火入迷,眼中尽是郁色。
萧宁渊哑然,心中却非常感激,面上也带了些笑意,却听千寻说道:“夜已深了,萧公子早些安息吧。”
李随豫不置可否地轻笑一声,说道:“萧兄言重了。摆布不过一日时候就到天门山了,我可不想因为这一天,违背了我对萧兄的承诺。既然说过要送天门派诸位归去,少了萧兄可就不算做到。”
李随豫此时也进到房中,听了这话,又将身后的门掩上,抱了手靠在墙边。
“嗯?”萧宁渊一愣,看了看本身*的上身,不解地问道:“苏公子,这伤口还没看呢?”
千寻转头看向他,见他面色歉然,眼中体贴非常诚心,只是这番神情配上他这副上身*背上淌血的形象,不免有些诡异。她叹了口气,面上暴露了些苦笑,说道:“幸亏伤的是我,若换了阿凌或是邈邈,只怕……”她摇了点头,换了副忧心的神情,眉间微微拧起,“可惜敌暗我明,到现在竟然连他们的目标都不清楚。早知如此,我不该带他们上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