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安闲听了萧宁渊的禀报,向李随豫问道:“你安知你要找的人就在天门山上。”
李随豫听了面色微变,这窜改转眼即逝,萧宁渊并未看到。倒是沈南风,一起走来没说甚么话,脚步固然另有些踏实,却没有再如何咳嗽。世人到了保卫弟子的院落前,远远就听到院中有人在说话。此中一人半嚎半怨道:“不可不可,我喝不下了,换小我吧。”说着就从院门跑了出来,恰是计雁声。他一起跑出来,前面还追着一小我,手里端了碗玄色的药汁,抬高了声音喊道:“计师兄,你小声点,别把人吵醒了。”
萧宁渊扯开计雁声,问道:“让你去找大夫,你去了没?”
“既然你的朋友跟你说了要上天门山,要做甚么事也定然同你说了吧?如果行光亮正大之事,你也不必担忧是我天门派扣了人。”
那老大夫被萧宁渊一声惊醒了,揉了揉眼睛看清了来人,固然不晓得是谁,可既然是问病情,他也不含混,点头晃脑地慢悠悠答道:“老朽以行医三十年的经历包管,这位女人的伤多数治不好,小兄弟你还是早早做好筹办,节哀顺变吧。”
计雁声听了,差点哭出来,委曲地看着萧宁渊。
沈伯朗见李随豫说的句句在理,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却听沈南风忽向风安闲道:“风兄,明天夜闯的那人现在那边?我想见一见。”
“季昀,你在做甚么?”沈南风见到了前面那人,当即喝道。
萧宁渊忙道:“师父的意义便是要让大师解开曲解,既然沈庄主不见怪,长辈天然不会再关着苏女人。”
李随豫此时已走了过来,听了那蒙古大夫的话,神采已经黑了下来,二话不说推开房门,疾步走了出来。
萧宁渊听了,转头就瞪了计雁声一眼。千寻的伤当然重,可还没到油尽灯枯行姑息木的境地,如何就找了个迷迷瞪瞪的蒙古大夫来妖言惑众呢?他可叮咛过要去回春堂找的。
就这么一会儿,计雁声已经看到了萧宁渊,立即跑了过来,躲在他身后,苦了脸告状,“大师兄,你可返来了,快挡住那只泼猴!房里那小女人抱病,为甚么要让我帮手喝药?这泼猴一口一个师兄地叫,满是为了让我灌苦药!”
过了好久,李随豫从房里出来,额上带着些薄汗。他也不看萧宁渊,径直走到了沈南风面前,轻声说了几句。沈南风面色慎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沈伯朗就拉着沈季昀走远了一些,那蒙古大夫也见机地抛开,去清算药箱。李随豫背对着萧宁渊,不知说了甚么,也看不清神采,未几久,伸手递了样东西给沈南风。从萧宁渊的角度看去,李随豫的广大衣袖刚好挡住了他手中的事物。沈南风接过后只看了一眼,说了些甚么,微微点头,接着淡淡笑了起来,转头看向萧宁渊身后的房间。
“到底在搞甚么?”萧宁渊皱了皱眉问道。
路上碰到天门弟子时,少不得有多看两眼的,碍于有萧宁渊在,都只敢捂了嘴偷笑。刚巧俞琳琅和陆鸣玉从松客门送了茶点返来,远远见到了萧宁渊,挥动手臂跑了过来。
那边计雁声被萧宁渊瞪了,也感觉委曲。这位蒙古大夫就是从回春堂里请来的,除了性子慢了点,煎的药苦了点,也没有那里不对啊。
萧宁渊忙道:“她臂骨折了,我给她正过骨了。她衣服上有毒,李兄还是谨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