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还要辩驳,却听肖重吟沉声道:“萧贤侄,老夫不知龙渊剑为安在此,更不知荀枚所说的是何意义。两位不请自来,突入霞光阁,这恐怕并非天门派的待客之道吧?若不能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势需求去同风掌门好好谈谈。”
肖重吟错愕非常,看着荀二似笑非笑的眼,顿时发觉本身上了当。他轻咳一声,理了理袍子,说道:“既然不是,那便是老夫看错了。”
窜改就在眨眼的工夫,三人都了停下来。肖重吟死死盯着萧宁渊,那人则死死地盯着肖重吟。院落中一片寂静,秋虫趯趯伏卧草间。那人缓缓放下剑,揭上面巾,暴露了荀二的脸来,狭长的吊梢眼中一片清冷,唇上的八字胡微微濡湿。
一些弟子退到了门外,还剩下几个刚才去了阁房的卧铺找肖重吟,此时倒是退不出去了,只幸亏墙角站着,让出了中间的空位。
趁着萧宁渊分神,那穿了夜行衣的人俄然跳出窗外,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燕子翻身,向后院去了。世人的目光追着他看向后院,只见一身深袍窄袖的肖重吟正从后院疾步走来,劈面对上那人。
此时萧宁渊下得楼来,站在两人不远处袖手观战。桐山派、燕山派、敬亭山庄,另有些其他门派的弟子,也纷繁围了过来。萧宁渊俄然喊道:“肖掌门,还请留活口,此人夜袭涵渊谷的苏大夫,恐怕与世人中毒一事脱不开干系。”
两人比武时,剑光复兴,剑气在房中飞射,家居纷繁遭殃,木屑乱飞,连窗子也破了。头顶的房梁几次被剑气击中,竟生生断下一截来,直直落在地上。跟着横梁下落,另有一个灰布承担也一并落了下来,掉在地上,收回重重的钝响。躲在角落的桐山派弟子见了,趁着萧宁渊和那人尚未靠近,伸手将承担捞了过来,不料灰布松脱,内里东西直接掉了出来,竟是把表面极其浅显的剑,套着玄色皮革制成的剑鞘,剑柄上刻着圈纹。
院中的世人一时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肖重吟手忙脚乱地败退,那人的剑法不但快,包含的窜改更是出其不料,最后竟一剑挑走了肖重吟手上的长剑,直直刺向肖重吟的咽喉。只听肖重吟怒喝一声:“四象门的太乙八门剑!荀枚,你觉得老夫认不出是你么!”
荀二却笑道:“肖掌门未曾看错,长辈刚才使的,确切是四象门的太乙八门剑。只不过……”他微微一顿,两眼紧舒展着肖重吟的脸,缓缓说道:“我使的,是太乙八门剑的二段式,只要历代门主才晓得的剑法,也是本门遗落了七年的剑法。”
萧宁渊反问道:“哦?倒不知我为何要诬告肖掌门?为何要将好端端的龙渊剑,放到肖掌门的房中?”
世人破门而入,与此同时,屋顶上也分了胜负。萧宁渊横劈一剑,带着凌厉剑气,将敌手逼退三步,随即欺身上前,当头又是一剑,剑光高文,瓦砾飞溅,那人脚下的瓦片一一开裂,忽一声巨响,屋顶穿了,那人直直掉入了肖重吟的房中。
肖重吟神采一变,手中的剑招更加凌厉起来,任凭那人的走位和剑招如何窜改,都能后发先至,将剑势堪堪截断,剑招再也舞不顺畅。不出半晌,肖重吟已一剑刺中那人左肩,庞大的剑气将人撂翻在地,长剑脱手而出。肖重吟还待补上一剑,却见那人当场一滚,左手接住了下落的剑,一记横劈格住了肖重吟的一剑,向后踉跄着退出两步,站定后当即欺身迎上,左手使剑,自下而上反撩,接着剑尖回刺,一时候竟变成了快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