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荀二接道:“也就是说,除了我以外,另有人会用四象门的剑法,偷走了龙渊剑。肖掌门,不知你的太乙八门剑练得如何了?杀人可还顺手么?”
沈南风问道:“庄二夫人,你说肖掌门将你推下山,有何证据?”
那庄二夫人喘气着坐在地上,也不起来,两眼通红,面上狰狞,指着肖重吟道:“我要告桐山派掌门肖重吟滥杀无辜、草菅性命,不,别人面兽心,无恶不作,罪大恶极!就在刚才,他要杀我!他将我推下了山!”她本来还说得好好的,转目睹到肖重吟鄙弃的眼,口中的词句就混乱起来。
大殿上方,沈南风坐了长官,风安闲并未出面,而是换了戚松白陪坐。两边分设了席位,却不是留给萧宁渊、荀二和肖重吟的。三人被带至殿中心,直直地站着,大门口又走进了一批人,倒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他们明显也不晓得出了何事,在殿上坐了,各自打量着景象。
不知何时,那妇人身上的哑穴被人解了,她俄然就喊出声来,本身也是一愣,接着又飞扑出去,指着中间的肖重吟嘶声喊道:“好你个肖重吟!你杀了我家老爷,现在又要来杀我!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我家老爷的命来!”
庄二夫人疾呼道:“你胡说!你清楚是认得我的,二十年前,我和庄建远结婚时,你给我送的那敌手镯,我还放在家里!如何现在翻脸就不认人了?”
荀贰心中怒极,面上却不能作色,只咬牙问道:“这么说,曲门主与人决斗的事,肖重吟也是晓得的?”
肖重吟拒不承认,萧宁渊和荀枚一时无言。
肖重吟张了张嘴,半晌后才道:“老夫去了趟茅房,何必有人作证。”
肖重吟指着他怒道:“休要含血喷人了!老夫不过是见了你脚踏奇门,心中感觉熟谙,说出了太乙八门剑。不管是说错了,还是误打误撞猜对了,都无甚么不当。”说着,他又转向萧宁渊,“至于萧贤侄,你说的剑祠盗窃龙渊剑一事,老夫全然不知。既然你们能闯进霞光阁来,别人天然也能,放把剑到老夫房中,就能说是老夫偷的么?你们可另有别的证据?”
大殿正门并未封闭,猎奇的各派弟子聚在门核心观。千寻和李随豫也跟在人群厥后了临风殿,站在远一些的处所张望。
此时却见一中年人从人群中挤出,手里拿着枚令牌,向三人朗声说道:“武林盟第十三代盟主沈南风,有请桐山派掌门肖重吟、四象门荀枚、天门派萧宁渊,前去天门山临风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