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白暗自叹口气,揉了揉被按得生痛的肩膀,再偷偷瞄一眼底子没有诚恳叩首的樊大夫、“叫鸡”等人:这是筹办找一个小屁孩给你们装点门面吗?
“小崽子怕是不可啊,”一个蓄了山羊胡子的家伙也是急了,说出话来语无伦次的。“老迈!不,大佬……樊大……”
“你们傻站着干啥?还不上前觐见陛下?”
大帐里采光稍差,不谙风情的穿堂风不时出去串门,吹得两排高大的灯烛光影摇摆,让少年的心机承担减轻一层。
搞不清楚状况,不如再装一回死。少年想到做到:有本领你们咬我啊?
“三子!小三子!!”
……
对终究成果不甚对劲的,多是被迫前来参与抽奖的刘氏后辈。在他们看来,不管本身是不是出于志愿,来都来了,能抽到甲等奖总好过白手而归?万一一不谨慎中了呢?那岂不是阖门欢乐?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百口桶吃个没完没了!
没穿之前,一穷二白的刘知白固然盘曲不竭,好歹还受过传说中的高档教诲,北过漂下过海,练过摊搬过砖,传销微商黄牛党、洗脑装逼发掘机,361行,他起码干过非常之一。好轻易瞅准项目,做一个霸道的养猪总裁,可一场诡异非常的火警,不但烧尽了他的猪肉发财梦,并且断了他在新世纪里的后路。
踉踉跄跄中,少年心慌意乱。在他视野里,尽是些长衫布袍玄甲短靴,而身边阿谁浓须大汉的腰间,还挎着一柄佩剑。人群扎堆,非论高矮胖瘦,无一例外,统统人的头顶上都顶着一个发髻。
这“御座”的确了,底子就是一块平平无奇的席子!
“但是人家手气真好啊,不平不可。”
在樊大夫的淫威下,世人开端三心二意的叩着头。
这小子真没出息!抽中了古往今来全天下绝无独一的终究头奖,却倒在领奖的门槛上!!!
“骄耭兄,细君言之有理!都是刘氏一门,想那刘玄都敢伪称更始帝,刘盆子乃高祖刘邦的嫡传血亲,又有何不成的?凭甚么将汉家天下拱手相让?”又一人插话。
古风古韵、古色古香……终究站稳,他的视野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大汉的剑鞘上。在那边,另有一块已经固结了的血斑——当代人的鲜血?
叫鸡?明白日叫甚么鸡?细菌?这是甚么……不,我想悄悄……刘盆子?河北刘秀?更始帝刘玄?刘邦……
再瞧细心一些,发明这些家伙大多顶盔掼甲束发蓄须,除了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有些皮白面善外,其他人等皆是一脸暴戾之相。阳光透出去,照在他们脸上,尤显得殛毙之气极重。
天子即位典礼笑场了!
“大、大、大个屁啊……说了好多遍就是记不住?从今今后,都要称我为御史大夫!”为首的大汉怒道。
樊大夫点头:“不当、不当,天意不成违!上天既然选定刘盆子登龙庭,我们最好谨遵天意!再如何说,他总要比河北刘秀的血缘来得纯粹。”
“温馨、温馨!你们当是看耍猴啊?”一个赭眉浓须的大汉厉声呵叱着,“俺们正在恭迎新天子即位,你们都特么给老子严厉一点!闻声没?”
小三?包二奶来的吗?烦不烦?我好好的一个大男人,会是粉碎别人家庭的小三?
额滴个神哦!莫非……
……
如许也行?!这天子做得未免也太儿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