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世子又与皇子交好，以是猜想裴启明和三皇子之间也该很有友情，故而才如此转弯抹角地摸索，但她的算盘又打错了。
比起太子妃的不肯不肯，裴启明是真的甚么都不晓得，夏煜晨的事他懒得去掺杂，不晓得甚么时候就变成如许了。
几近像是木偶戏中的牵线木偶一样，裴启明迟缓地把头转向了谢昭琳的方向，声音沙哑而降落：“这真的是你做的吗？！”
裴启明闻言回望了她一眼，看不出对方的意义，也就随口答复：“也没有，就是随便看看，世子才喜好这个。”
一样无聊喝茶的另有谢雪琳，她慢条斯理地端起杯子，用袖子掩住高雅地喝了一口后，仿佛俄然想起来了甚么，用眼睛瞟了一下一边大马金刀地坐着的裴启明，踌躇了好久，终究还是开口了。
“绿意之水”是香君的作品，前调冷沉而冲鼻，让人遐想到被枝叶掩蔽的可骇丛林。但散开以后又变得和缓了，只是冷意仍旧不散，带着股淡淡的烟草气味。
认识到这一点的谢昭琳悄悄松了口气，看来裴启明固然是个上场兵戈的武将，却不测埠对这些高雅事物熟谙呢。
慢于香君一会儿，谢昭琳也出来了，她的神采也有些怠倦，倒是没有香君那样夸大。
眼下只要他一人，虽是极不正规，但幸亏裴启明深谙品香之道，也还算公允。
听到这话的裴启明牵了牵嘴角，心中默道，公然是个风趣的人，连丫环也是一如既往的风趣。
该不会，已经昏倒在香室内里了吧？她看了看没被带出来的绿莺，表示她出来看看。
才两个时候不见，香君本来泛黄的神采现在竟有些发白，眼眶也仿佛又凸起下去了一些，更别提那本来就削薄得有些瘪的嘴唇了！
香君对劲地点了点头，应当说她对裴启明出的题目非常对劲，这类带着森寒气味的水生调香水是她的特长。而看方才裴启明皱眉又舒缓的模样，必然是被她的高文冷傲到了吧！
“好啊，不介怀，那我就随便出个题目吧！”裴启明略一思考，在一旁的案几上取过羊毫，写下“天然之意”四个字。
“世子实在是好雅兴，我传闻宫中也有很多人喜好这个，特别是皇后娘娘，对香大人的技术是赞不断口。想必三皇子和五公主也一样了。”
见到两人都点头应允了以后，他才翻开了此中一瓶名为“绿意之水”的，谙练地点了几滴在试香纸上，放在通风处，过一会儿再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