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正入迷,兜里的手机俄然响了,看到那串熟谙的号码,宋允行皱了皱眉,眼底似有不悦,踌躇几秒按下接听键。
病院里,宋家的人来了很多,两个哥哥和嫂子都还守在重症监护室外,家里的两位白叟因为年纪大,方才被司机送归去了。
过了会,宋允行垂眼看向姜知,开口道:“宋教员已经送去病院了,我带你去找她?”
她低下头没说话,肥胖的肩膀悄悄的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砭骨的北风刮在脸上,像小针在扎。
算上一年前和宋毅国来这,两人明天是第二次见面,姜知跟他不算熟,此时怯生生地坐得离他很远,宋允行敛眉,情感淡淡地收回目光,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苗条的手指一下一下小扣着车窗按钮,似在思考,车内变得格外温馨。
宋允行抿了抿唇,俊脸表示得一本端庄,唇角噙着笑,考虑以后渐渐开口:“如果宋教员让你跟着我回宋家,你...愿不肯意?”
不晓得这是第几次偷看她,在她的视野盲区里,宋允行才敢光亮正大地打量她,姜知扎着马尾辫,头发很黑,看起来很软,她的耳朵也是,耳垂很小巧。
宋允行抿唇, 悄悄扣住她的手腕, 禁止她摘领巾的行动, 随之神采暖和地摘下本身的手套,拉过女孩那双冻得跟冰块似的手, 三两下将手套套在了姜知的手上。
男人温热的气味浅浅的落在她的额头,姜知乃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薄荷味,冰冷凉的与四周的冷氛围融在一起。
那道目光肆无顾忌地从女孩的头发梢一向下移到她光滑白净的脖颈,刚才上车时,姜知把领巾摘下来还给他了。
看她收敛了情感,宋允行舒展的眉伸展,眼底有了淡淡的笑意。
唇角噙着笑意的男人俊脸一僵, 眉头微不成察的轻蹙,宋允行抿了抿唇, 微微俯下身, 语气和顺的改正她:“......不是叔叔, 是哥哥。”
她微垂下眼睑,眸光愣住,这才重视到男人这双白净又苗条的手,椭圆形的指甲盖洁净又都雅,更没有生冻疮,与她红痕斑斑的手一比,姜知的脸有些发烫,不美意义地渐渐抽回了手。
“戴上, 别摘了。”他温声说着话, 垂下眼看到她手背上冻裂的伤痕, 目光顿了顿,温凉的指腹如有若无地抚过,像轻巧的羽毛,行动很轻。
看到她哭,宋允行心口一紧,长眉烦躁地拧成一团,他慌乱地抬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暖和的手背沾了她咸湿的液体,内心不是滋味,他只好放低了声音安抚:“我带你去找她,现在就去。”
听到那女人的名字,宋允行本来还想理睬他几句,此时冷下脸,不即是子敬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宋允行口中的宋教员就是宋允舒,宋家排行老三,几年前宋允舒抛下京都的统统,来W省的一所但愿小学支教,前天的地动谁也没法预感到,宋允舒被石块砸到,现在人还躺在病院,如果允舒现在醒过来,想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姜知接回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