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问，为何进上的物件却随便摔碎？”
未几时，长乐宫大姑姑就走了出来，她先是侧身避开折柳的正面，俯身行了个揖礼，这才站在折柳的正面开口道，“姜尚宫，我替皇后娘娘问你几句话。”
“哟，这是怪我这两天没去找你了？”
“实在天子也早有这心了……他想把密谍司打形成一支能密查到大臣家奥妙的步队，可光靠着寺人哪成呢？贤人不大信赖都是勋贵后辈的飞羽军，但是眼下这宫里哪另有压得住人的寺人了？我托人去看了凤蝶那相好的，你道如何？那人竟然没抱病！”
再加上在这里跪上几个时候，天子是必会晓得的……昭美人现在已经故去，天子念着的只要她的好。
“多谢姑姑，我明白。”
她用已经麻痹了的右脚碰了碰，那竟然是一块冰！
她这才弯下腰，拿起盛放着玉钗碎片的托盘重回到长乐宫里去了。
折柳顾不上为凤蝶难过，这宫里的人，谁不是拼了命地想活下去呢？就连她做上了正五品的尚宫都还要处心积虑地做明天如许的事情，将来替凤蝶收了尸，也就是她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