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没再说话，只是伸脱手给折柳擦了擦脸颊上的泪。
狗儿的鼻血已经不流了，他把手从鼻子上拿下来，扶着空中坐起家来，直直地看着折柳。
“姑姑的脾气倒是……”
“反正我这一条命都是你娘救的，你进宫了，我也出去了。你如果本身志愿进宫的也就罢了，强征进宫里的宫女我传闻有上万！我上都城来寻你，不过三天，就瞥见抬出去二十多具尸首，连卷席子都没有直接就扔到乱葬岗去了！”狗儿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如何晓得你是能横着出来还是竖着出来！……我现在就是悔怨了，又能如何着？你做了姑姑也用不着我甚么，何必来管我死活！”
折柳的气被他长长一串话安抚下去一半，又被这最后一句勾起来半分。她咬着唇强自喘了两口气，这才张嘴渐渐说。
进宫是就割了子孙根的事儿吗！这宫里……这宫里……
她进宫的时候的确没有和狗儿筹议过，她爹娘归天之前也曾经亲口把她许配给狗儿，让狗儿照顾着她些……
“狗儿，这边走吧。这边僻静些。”
她张了张嘴，还不待说些甚么，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照顾？
“我见了你，内心只要心疼和欢乐的。除了你，我又敢和谁说一句知心话呢？这宫里哪有人？竟都是鬼！”
“姑姑叫小的小李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