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叫影儿,是张家老祖宗老太太房里的大丫头,明天二房浩哥儿抱病了,发热得短长,满嘴胡话,老太太急得团团转,这不那边院子里都乱成了一团。影儿从西角门这边走,是送一品堂的柳大夫顺带着给浩哥儿捎药返来煎服。
但是出来下馆子也非悠长之计,陆铮来扬州后陆家那边的月钱早断了,而张家这边发月钱也发不到陆铮的头上,陆铮现在吃穿用度,满是靠齐姨娘给齐彪的十两私房银子,陆铮一顿饭就吃掉了二两银子,心疼得齐彪像是被人揪掉了一页肝。
“哎呦,我的爷!不能再喝了,您这身子骨儿还没好利索,倘若喝酒又坏了身子,我这一张皮转头都得让月太太给扒了。”齐彪赶紧道,死活不让陆铮再喝酒。
“谁敢乱嚼舌根子,我割了谁的舌头!”影儿怒声道,旋即她换做一副苦脸,道:“我的两位好mm,这事儿可不能胡说,坏了我的名是小事儿,可这陆家的少爷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传到了老爷、太太们的耳朵内里,那可就要把天给捅破了,你们说是也不是?”
他本身也在陆铮的鼓动下喝了二两烧刀子,酒肉下肚舒坦的同时倒是更加的愁了:“三少爷这日子没法过了,姥姥不亲,娘舅不疼的,说是个少爷公子,过得还不如那些个受宠的家生子。
陆铮冲着影儿挥了挥手,然后冲着齐彪道:“娘舅,咱也回家了,明天总算酒足饭饱了,就是那床搁身子,明天早晨只要不下雨来个雨夜屋漏,应当能睡个好觉了!”
他说到“难”字,便感觉鼻端嗅到一缕淡淡的暗香,又感觉面前有人影闲逛,一昂首,才看到面前不知甚么时候站了几个丫头。
陆铮饥肠辘辘,那里故意机观扬州夜景?不过是要出来偷食打牙祭罢了,在张府住着,厨房供应的都是低等下人的饭食,那里入得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