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欢娱的氛围当中,知州大堂上,吴奉先和章陵虎如同两只乌眼鸡一样,相互死死的盯着对方。无他,为了临清这块肥肉的归属权。
眼下的山东,除了济南府驻守的数千八旗兵丁以外,各地府城便是为吴奉先、章陵虎如许的绿营兵马驻扎,然后,官绅们出面办的团练,联庄会等武装占有村落,各处义兵则是在州县与村落之间驻扎。各色武装之间,为了地盘饷源相互攻伐的事屡见不鲜。谢迁所部眼下是山东各路接管了国公府委任的武装当中阵容、气力最为强大的一股。不但仅是在所谓南军体系中是最为强大,在全部山东空中上的各色武装力量当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
山东,临清州。
城头的烟尘垂垂燃烧,城外的大堤上,两面帅旗下,吴奉先和章陵虎二人望着这座临清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两枚较着逾制的关防大印,用上好的银子制成,巨大,粗糙,无不彰显着它们仆人的审美观点。
不管史学界站在褒义的态度上把这场战役称为立国之战,同一之战,站在中立的态度上称为南北之战,或者还是甚么窜改了欧亚大陆承平洋印度洋地缘政治版图的战役,对于底层老百姓来讲,他们有个最简朴的称呼。
气得章陵虎狠狠的把那枚河防营参将的印信丢到了大堤上面,在冰面上打了几个滚,消逝不见了。
这座城,终因而他们的了。
“报!大帅!城内的乱贼已经被我们清除了!这是他们的印信!”
“翻开清江浦,两淮我做主!”
“吃完了这两路人马,这两个到处认爹的货,该从临清州往东昌府猛扑了。”镜头里,辎重车队的行列中,面对着猛扑过来的义兵,赶车的车夫很有职业素养的双手捧首,紧紧夹着鞭子并拢了腿,在车辕内靠着。这是他们行走江湖碰到劫道的绿林豪杰时的端方,劫道不杀赶车的。
谢迁披着大红大氅,手中擎着望远镜,望动部下兵马往官道上那连绵数里的车队猛扑畴昔。这一趟,早就在他的打算当中推演过多次,目标实在也不在夺回那些辎重物质,而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