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营的病人病因统计做的不错,伤病的病情、症状被清算分类一一作出统计,“以是,属劣等便将这些人分开开来,制止相互之间再行感染,同一病症之间,亦按照病情、春秋等辨别住房。”
“嗨!老婆子上那边去学?还不是走了几户大户人家,见到了些事情。又听人家在街上平话,说本朝太祖的马皇后,也是出身寒微,边幅平平,但是太祖平生都敬之爱之,为甚么?马娘娘会做人啊!”
听得盐梅儿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王廷奇始终不敢大范围的利用这些药物,这此中几味药材都是河静不出产,必须外购的药物,比如党参、甘草等。
蔡婆子兀安闲那边絮干脆叨,盐梅儿听到内心,也不晓得是甚么滋味,假借着拨弄发丝,手指触碰到了头顶的那支钗,内心才好受了些。
盐梅儿走了几步,皱起来眉头,愣住脚步,蹲下身子,将脚上的绣鞋脱下,提在手中,仅仅一双布袜子在地上行走。蔡婆子仓猝上前接过盐梅儿手中的绣鞋。
“要多少?”居移气养移体,这几年盐梅儿执掌府内事件,又办理内库,已经修炼的神态中模糊然有一丝严肃。
“为了根绝此病的伸展扩大,门生大胆建议,在南边新区,特别是筑路工地,实施酷刑峻法,有随地大小便者,处以鞭刑;有在河中大小便者,饷以军棍。有饮用生水者,拘禁数曰,且不得饮食。唯有实施此法,方能根绝公众之恶习。”
“哦!我在和诸天神佛筹议,是不是给你这个病患口中的跣足观音泥像、修庙,让你永享香火。”
“臣粗粗理来,李氏之败除穷奢极欲以外,另有七败。一败,贪婪无度,搜刮极重。河静之地,无人不税,无事不税。除田赋外,群众凡年入十二两以上者,皆按值百抽五之率征税,超出部分倍之。以此类推,直至收取四成五的税率,别的,另有一税种,循环搜刮,凡物品出产加工后,增加代价,便要纳一次税,税率值百抽十七。赋敛之毒,前无前人!二败,重金搜购外洋异种,逼迫百姓莳植。臣闻,来往河静、会安等处佛郎机人、红毛夷人,除货色以外,皆有容器盛载或莳植外洋异莳植物,抵埠以后高价售予李氏,据闻有一斗玉米草种子一斗金的代价。除用来装点自家花圃外,逼迫各处百姓莳植。昔曰宋徽宗之花石纲气象已现。三败,滥兴大工,构筑驰道。南边初定,凡人觉得应轻徭薄赋,与民歇息,然此子不然,征发数万民夫,每百报酬一队,以军法部勒,构筑灵江以南遍隧门路,言称统统村寨堡垒必有可供车马并行之烧灰驰道!为此,河静各处工厂、矿山,无不日夜赶工制造烧灰、东西等。驰道之构筑,此李氏效仿秦皇之败也!四败,勒令百姓养殖牛马。前番所提之玉米草,除供守汉本人抚玩玩乐外,其犹嫌不敷,令部民百姓在房前屋后,田间地头莳植此物。为制止此草发展过于高大,有碍观瞻,又强命百姓养殖牛马,食用此玉米草。哀哉!北宋王安石之害民马政今又重现矣!五败,滥开民智,擅改贤人之道。贤人云:民可使由之,不成使知之。今李某好大喜功,强令领内男女之童读书识字。其书院所授之学,不过是些升斗小民餬口之术,贤人之道委弃不消,此举不但劳民伤财,更是祸乱之源。六败,穷兵黩武,强令壮丁体例成军。又行保甲轨制,十户为一甲,十甲为一保。治下之民,凡授田者,必先编为军户,农闲之时或集合艹练,或保持处所,战事一起,则以一甲一兵之策征集参军,治下百姓,苦不堪言。七败,重用外族,营伍不纯。贤人教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故而主公用人,必为本家同亲,然李氏不然,所部蛮夷之人浩繁,外则佛郎机,内则苗瑶溪硐。此辈当中,焉知无安禄山史思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