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恋人,虽不决下婚约,但我已筹办娶你为妻。”玉柳执起她的双手,放在胸前,清澈的声音好听之极。
“斑斓,头可还疼?”君扬短短一句话,包含了无穷的体贴与心疼。
梅花树下,他们三站成一排,嘴角都挂着浅浅的笑;他们笑的那么都雅,仿佛神仙临世,不惹灰尘;他们围在一起用饭,不分卑尊,只要你我。
马车一起朝西南奔去,到比来的一个镇上时,已是傍晚,残阳如血,飞鸟还巢。
“斑斓姐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梵音啊!”
“没错!”斑斓甩开他的手,瞪眼着他:“如果你不伤害我的君扬哥哥,不强行带我归去,或许,我就把你当作亲哥哥了!”
“你放心,哥哥必然会庇护你.....”陈伯俊伸手畴昔,抓住斑斓的手背,她虽抱着汤婆子,手却冰冷如雪。
“我晓得你怨我打伤你朋友,此事倒是我欠考虑,当时.....我只想晓得你的行迹,他嘴巴又硬......”
软萌的小梵音,体贴入微的青奴,开畅活泼的红奴,胡子头发都白完了的王太医,严厉少语实则热情的师远道长。
“绣绣,你去哪?”陈伯俊跟着她出去,但是斑斓跑的快,转眼都已经到楼梯口了。
“沿着大江大河,顺着山川湖泊,总有一天能找到。”
“少动脑,多用饭!”
真是的,吃个饭都不得安宁。
斑斓皱眉,肚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当她吃到第三只包子时,陈伯俊不请自入,撩开衣袍,大马金刀的坐在她身边。
“我失忆醒来,不记得四周的统统,脑筋一片空缺,是他们耐烦跟我讲我之前的事,是君扬哥哥一笔一划的教我写字认字,他只是一个平常人,血肉之躯怎能架的住你酷刑鞭挞?”
斑斓虽没插话,却听的逼真,她的娘亲已经不再人间,另有个表里不一的继母,再加上这个做事为达目标不择手腕的大哥,她不想回这个家。
“明日出发吧。”她对门外守着她的家仆说,面无神采。
一日,两日,三日,她日日抱着床边的柱子,死活不上轿。
她热泪两行,嘴角噙笑。
“下次不成了。”陈伯俊看着她,一脸严厉。
“绣绣!”他厉声呵住,不让她持续说下去。
“斑斓姐姐,这是师父专门为你配制的清心醒脑的药.....!”
雨天,阴天,多云,好天,元宵已到,她坐在床边,看小镇炊火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