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曼俄然想到墙壁上那用红漆写的几个打字,顿时吓得神采没有一丝赤色,张大的瞳孔中充满可骇。
她嘴角微微弯起,但是笑意还没达到眼底,已经收敛。“苏一航,我感觉你现在最首要的事情,是找个时候跟我去民政局,把我们的仳离办一办,免得你的老婆久等了。”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上了车,直到她的身影消逝在他的视野里。
浓厚的哀痛,覆盖他的心头,他的心冷得发颤,让他痛得将近堵塞。
泪,无声无息的流落在他俊雅的脸庞,一行又一行。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间,他鼻尖埋在她稠密的秀发中,深嗅着属于她的清爽苦涩的味道。这曾经是他最熟谙的味道,可现在想再次把她拥入怀里都变成了最大的期望。
她内心有些感激这通来得非常及时的电话,让她看更能清苏一航说一套做一套的真脸孔,也让她更肯定要分开这个口是心非地男人。
楚曼痴痴地望着他,黑黑的眸子凄惶不安地明灭,早已在眼睑内积蓄了好久的泪水夺眶而出,哗哗地流下乌黑的脸颊。
她单独一人呆在病房,透明的玻璃倒影出她怠倦不堪的面孔。对着空荡荡的病房,第一次感到本身是多么无助与孤傲。
连一旁的差人也忍不住心软了起来,轻声地对她说:“楚蜜斯,你的丈夫来了。”
护士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丝缕笑意。护士谙练的给她已经空掉的药瓶换上新的药水,然后冷冷地撇了她一眼说:“楚蜜斯,这瓶药水打完你便能够走了。”
“别率性,差人要抓到那些好人也需求点时候。”苏一航声音变得有些和顺,带着一点勾引,让楚曼差点就忍不住想要点头承诺。
她狠狠地用手砸在床上,妒忌与气愤扭曲了她娇媚的面庞,变得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