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好古停下脚步,转过身,皱着眉头盯视着那人,那人本来一向躬着身,此时,身子弯得更加短长了,脑袋也更加靠近空中。
“杨家本来是一浅显人家,只是勉强能够度日,十年火线离开了贫苦,在城内起了大屋,在乡间置了数百亩地步,传闻有个亲戚在都城发财了,杨家有明天,全赖他的帮助。按照小人的探听,杨家的这个亲戚应当是杨澜的姥爷,三十年前,杨澜的这个姥爷将女儿卖给了杨产业童养媳,为了遁藏赌债,逃离了肃宁,传闻他一贯在都城流连,听了公子的叮咛后,小的也曾派人到都城刺探,却未曾找到。”
“小的派人和那县丞家的一个下人厮混,费了一些银钱,花了点时候,本日中午,将其灌醉,终究从那人丁中获得了这个动静,那县丞乃都城人氏,与那锦衣卫百户也曾了解,这才将院落拱手相让,且对启事守口如瓶,阿谁下人乃县丞亲信,一贯跟从在摆布办事,故而,他所说的话应无子虚!”
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小的渎职了,还请公子降罪!”
“锦衣卫!”
“锦衣卫百户?”
魏好古脸上扯出一丝浅笑。
那人磕了个响头,缓缓起家。
“你肯定那锦衣卫百户前日分开了保定府,乃是一起北上,而非在某地等待杨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