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闭,脑海中刹时闪现出我劫走铃儿,逃回鬼谷洞向师父请罪的景象。想来师父他白叟家,不知会如何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呢!
“调派倒是不敢。只是坚此前曾得芷心师妹指教,本日想再向师妹指教一二。”苻坚轻摇玉扇,含笑而道。
“哦?但是凌晨抓着的阿谁小丫环?”
“这么说,母亲是承诺了?”
我俄然有些不美意义起来,忙道:“公子过谦了。桓温久经疆场,深通韬略,是个兵不厌诈、老谋深算的人。于桓温而言,现在是捷报连连、士气正盛,可他却驻军灞上,久未见他打击长安城。恕芷心直言,桓温此时若要攻陷长安可谓易如反掌。”
“母亲,孩儿有一件东西,想问母亲讨要。”
“母亲,想必此中有些曲解。”苻法上前正欲讨情,却被苟夫人打断。
“王女人,这个小奴婢犯了错,自是要罚的。本日,我便调派个聪明的丫环去奉养女人。”
“苟夫人。”我微微拘礼。
只是,劫走铃儿以后,却该如何?
“多谢夫人。”嬷嬷道声谢,便起家退至一旁,随后瞧了瞧我两眼。
我甚恹恹,不想出了鬼谷才几日,便摊上如许的破事。铃儿的为人我自是清楚,却不知她那边获咎了人,竟被害得要被鞭挞丧命。
“回母亲,恰是。”
“不想方才为芷心师妹处理了一个困难,芷心师妹却也未曾对坚部下包涵。”苻坚见我偷笑的模样,调侃而道。
我转念一想,自知苻坚说的必是派姚苌上云梦山的那一次,便也不兜圈子,直言而道:“那日我写了一个‘拖’字,烦姚将军带给公子,不知公子曾作何想?”
“如此便好。”苟夫人说着笑容满面地看向苻坚,慈母之态恍若刹时换了小我:“坚儿,你刚返来,要多歇息,一会来母亲房里,陪母亲说说话。”
“夫人,冤枉啊,夫人!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偷拿您的金饰!”铃儿哭喊的声音不断于耳。
“呦,现在你身居要职,已经是你父亲的左膀右臂,又受陛下正视,另有甚么东西要向母亲要的?”苟夫人满脸高傲和高傲,说话间还时不时看看立在一旁的苻法。
“回夫人,恰是恰是!”嬷嬷从速回道。
“苻公子如有甚么用得上芷心的处所,但可调派。”
“夫人,”那嬷嬷跪地回道:“奴依您叮咛,正在惩办今早偷了您金饰的小奴婢。不想……不想……”那嬷嬷提溜着眸子觑了觑我几眼,“不想轰动了府上住着高朋的王女人,奴该死。”那嬷嬷说完,又瞅了瞅我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