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方才为芷心师妹处理了一个困难,芷心师妹却也未曾对坚部下包涵。”苻坚见我偷笑的模样,调侃而道。
“没想到,芷心师妹不但面貌倾国倾城,才调也是这般令人佩服。真乃蕙质兰心,坚佩服!”
只是,劫走铃儿以后,却该如何?
“调派倒是不敢。只是坚此前曾得芷心师妹指教,本日想再向师妹指教一二。”苻坚轻摇玉扇,含笑而道。
苻坚向我低了低头:“坚痴顽。”
“苟夫人。”我微微拘礼。
虽是半晌,我心内却已颠末一番狂挣魔斗,终究安静。目光不由得投向苻法和苻坚,为今之计,恐怕也只要苻坚能救下铃儿了。只是,苻坚他会情愿帮我吗?
我想想,虽不感觉本身有甚么做错的处所,但好歹苻坚方才脱手互助,这番情义我自是感激。
我掩唇偷笑,若非这棋阵还欠些火候,也不会被我看破玄机,反将一军,一招致胜。
“你呀你,真是越来越会讨母亲欢心了。”苟夫人笑靥如花,好像少女。
苟夫人敛了敛笑,看了我一眼:“既是如此,便当我送了一个镯子给那丫环吧。嬷嬷,我们走吧。”
我瞅着苻坚那趁热打铁的劲儿,不由悄悄有些佩服起他来。
“母亲真是福慧双修,孩儿佩服。”
“夫人,冤枉啊,夫人!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偷拿您的金饰!”铃儿哭喊的声音不断于耳。
“拖至此时。”我浅浅一笑。
“母亲,想必此中有些曲解。”苻法上前正欲讨情,却被苟夫人打断。
“多谢夫人。”嬷嬷道声谢,便起家退至一旁,随后瞧了瞧我两眼。
苻法乌青了神采:“孩儿不敢。”
“夫人,”那嬷嬷跪地回道:“奴依您叮咛,正在惩办今早偷了您金饰的小奴婢。不想……不想……”那嬷嬷提溜着眸子觑了觑我几眼,“不想轰动了府上住着高朋的王女人,奴该死。”那嬷嬷说完,又瞅了瞅我几眼。
“啪。”我将方才掉落在地上的白子拾起,落在棋盘上一处。
为之何如?!
“是,母亲。方才孩儿刚回时,去处母亲存候,不巧母亲恰好不在,孩儿正筹算和王女人下完这盘棋,便再去处母亲存候。”苻坚亦笑着恭敬回道。
“这么说,母亲是承诺了?”
瞥见苻坚那俊朗的面庞掠过一丝惊奇,我悄悄偷乐:这类故作高深、故弄玄虚的感受,偶然候也挺好的嘛,怪不得谢师哥会如此喜好!
“你要那只手镯做甚么?”苟夫人一挑弯眉:“我明白了。你这是想替那小奴婢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