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览了一番美人后,我蜿蜒盘曲,终是见到了师父所说的故交――萧彦贝。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但闻女感喟……
玄湖歌舞几时休?
幸亏制造了一场“小天灾”,便也处理了一场“大天灾”。
“师妹所言非虚。”苻坚皱着眉,无法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凌晨,苻坚便派人向我送来了手札,言曰灞上及长安城四周的青麦已经全数收割。我一时感慨,那翠绿一片的麦子与其说是“收割”,不如说是“断根”。想来老百姓辛苦种下的麦子,等不及秋收,便被割了。天灾天灾,莫非天灾不比天灾来得更培植生命么?
现在正方才入夜,红袖楼中来宾合座。看其打扮,明显世家公子、各府王爷、大人都来报了个到。
那是个非常年青的妙龄女子,身着软滑精彩的刺绣绸衣,双眸澄彻如镜,神态柔情而暖和,气质端庄而娴雅,窈窕的身形倍显美好多姿。
苻坚俄然万分冲动地站了起来,眼神中放出欣喜的光芒:“多谢芷心师妹,鬼谷传人公然能谋善断、运筹帷幄,坚不堪感激!”
“过东风十里,尽荠麦青青。前几日,我驱马从云梦山一起赶来,见阡陌农田中麦子长得格外的好。”
“师妹所指的忧愁,但是晋海内部?”
古来豪杰多风骚,又有几人逃得过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的魅惑?
铃儿抽泣着与我言说,她在相府已然获咎了嬷嬷。我如果分开相府,她不定何时便不明不白地丧了命。前次便是亏了我与二位苻公子讨情,才留下一条命来。
恰是烦恼之时,见苟夫人的表哥李威将军正来相府。我微微抬起铃儿的下颚,细心瞧了一眼。嗯,清丽秀美,花容月貌。我一勾嘴唇,心生一计。
“那师妹方才所言,拖至此时,又是何意?”
我心中窃喜,悄悄感慨本身贤明如此。所谓偶然插柳柳成荫,看来丢了一卷书柬也不是好事。现在,师父写的《木兰诗》已经传遍大街冷巷,我也算是为世人进献了一篇好诗文,想来师父老人家应当不会太见怪于我吧。
眼看,桓温顿时就要粮尽退兵了。我也策画着是时候分开相府了。该学的已经学会,这近三个月来,相府的糊口可谓四体不勤,脑筋倒是稍稍动了一些。
我一深思,的确有理,只是一时不知将她如何安设。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东风。
我点了点头:“洛阳原是晋的旧都,想来桓温必是想等机会成熟,一举攻陷长安和洛阳,再上表晋国朝廷迁回旧都,如此一来,名正言顺,晋国天子又如何能不附和?”
自与苻坚说了此事以后,苻坚便换成飞鸽传书与我。每隔几日,凌晨的时候,便会有鸽子扑腾着乌黑的羽毛落至窗前。我在一群鸟鸣中醒来,便经常能收到苻坚口中所谓的好动静。想来于他而言,守住大秦的国土,天然是他义不容辞的任务。
直把建康作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