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是痔疮膏。
林芳洲气道:“你这孩子,如何这么倔?本日这张家蜜斯,但是天仙普通的人,又和顺体贴,与你恰好相配,你连问都不问一句,就直接回绝……你到底想要一个甚么样的?莫非还要我去天上给你绑个真正的仙女下来?”
他视线悄悄掀动,睫毛微微抖了一下。
“被我说中了?是谁?你说出来,我去给你提亲。固然咱家家底不太好,但你是可造之材,今后是要考状元的!以是……”
“我?”
林芳洲俄然停下来,猜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
“为甚么要抢皇位?”
“我……”林芳洲早就想好了说辞,“我也想啊,但是――”
县太爷潘人凤,真不愧是人中龙凤,二十六岁中进士,当年放到永州来做知县。六年来把永州管理得井井有条,持续两次朝廷的政绩考核,他都是优。
林芳洲老脸一红,推开他:“滚去读书,你不是要考状元吗?”
林芳洲吓了一跳,昂首看时,他已经走开,她只看到他的侧脸。他眯着眼睛,唇角向下压着,明示着他现在表情不太好的模样。
林芳洲感觉这事儿有点一言难尽。她没有痔疮,但是她跟小元宝说她有痔疮,今后以后小元宝常常惦记取给她买痔疮膏。至于她为甚么要跟小元宝说她有痔疮,阿谁启事更加的一言难尽……
小元宝早练就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终究秘技,现在不为所动。
林芳洲噗嗤一笑,“我可不能说。”
“我年纪小,不懂,”他俄然靠近一些,近得几近挨到她的身上,然后他抬高声音问道,“兄长能不能帮我答疑解惑――七进七出是甚么意义?”
林芳洲和汪铁钉在一处长叹短叹一番,接着汪铁钉问道,“你可晓得,新的县令是谁?”
林芳洲感觉,小元宝长大以后脾气有些阴晴不定,远不如小时候那般灵巧敬爱。她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小瓷瓶,翻开盖子闻了闻。
三年前考核结束时,县太爷本有机遇调任别处,但是他上表自请留任,这才有了他在永州县的第二个三年。
“哦,你没有,”不等她答复,他又恍然地点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你与那美玉娘子,在床上战了个七进七出呢。”
……
“就是说呢!皇后如果有个儿子就好了,也就不消打了。”
“本来是有的,厥后短命了。”
“太爷真是菩萨心肠。这几年来,咱永州县在太爷的治下安居乐业,连盗窃案都少了很多。太爷不止心肠好,并且治下有方。”
一句话,把林芳洲也说得有些伤感。
林芳洲很欢畅,“就如何?”
可惜他不成能再蝉联第三个三年了。
不几日,那张婆子公然登门了。林芳洲与她相谈甚欢,等小元宝放学返来,林芳洲又和小元宝提结婚的事。
“你这孩子,太断念眼了!你你你……”林芳洲好活力,用手指导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傻?太不让我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