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不必见外,阿寒有话直说无妨。”
“偷半日闲来一趟西山,恰好就碰到了这可贵的雪景。不过方才在竹亭赏雪,远远看到有人也在山前巷子上逗留,看衣装不像寺中的徒弟。莫非这山中另有住着的人家?”
更别提离京南下扬州时,他竟鬼使神差的将那枚玉佛带在了身上――
直到等他回了扬州,闲来无事捧书便总想起那三番相遇的景象,面上不由自主浮起浅笑;几次提笔作画,心底先浮起雪径上一抹仓促的倩影;特别祖母暗里问他中意甚么样的女人时,冷不防一双净水眸子俄然撞在心头。
“阿寒,你且说来听听,是看中了哪家的女人?”
“你想瞒天然能瞒得过。不过看你这模样,应是并不筹算瞒我。”
他记得曾听表兄提过,这位陈禀大人是有一名公子,姓陈名策,很有才名,气度也颇出众,倒是远赛过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