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君言内心暗潮涌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边走边回道,“怀玉天然对劲之极。”
卫君言头一次跟人玩这个,见秦见深笑得神采红润,黑黝黝的眼睛润湿湿的都快掉下泪来,得了兴趣,就更加不肯停手,秦见深伸腿去蹬他,在床上刨手刨脚想推开卫君言,气喘吁吁不住告饶,“……阿言你饶了我罢,哈哈……我再也不敢赖床了……”
吃个饭也能吻到一起难舍难分,这两日过得当真色[欲熏心醉生梦死,卫君言勉强还记得今晚还要去找北冥渊筹议闲事,打起了精力,在这臭小子脑门上轻拍了一下,笑道,“好了好了,有的是处所住,之前跟子渊说过了,今晚借住他家,不消担忧我会露宿街头,我明晚回宫,你乖一些,有事便让暗卫传信于我。”
秦见深嘿嘿笑,有点懵,总感觉明天脑筋有点不敷用。
卫君言听得直乐,伸手在这臭小子的脑袋上揉了一把,内心爱得不可,怪道宿世听人说蜜语甘言能将人哄昏了头,他现在身在此中,的确恨不得能把天上的星星都给他摘下来,就为了让他高兴高兴。
秦见深喘着气舔了舔唇,有点不太明白。
秦见深接过来也不喝,咧嘴笑了笑,“很简朴,举嘴之劳,吻醒我!”
他只要十年的时候,肯为秦瑾清腾出这金贵的两年,已经算对得起秦家的列祖列宗了。
他与北冥渊干系不错,又无宅子府邸,借着住在他家的名头,总比奉告天下人他与天子睡在一起要好些。
卫君言现在只想将他这志对劲满的至好老友揍上一顿泄泄火,他还要苦等三年,这家伙却将北冥泉拐进本身的府邸里,里里外外不知吃了几次了。
卫君言不说话,北冥渊脸上暴露心神领悟的笑,诘问道,“如何样,兄弟我说的没错罢,你呢,皇上满不对劲?”
若说听点嗯嗯啊啊卫君言还不如何明白,前面那些甚么哥哥你轻点,甚么泉儿你爽不爽甚么的就太较着了。
卫君言一看他这模样,就晓得这臭小子压根甚么都不懂,但他这躺平了任人施为的模样太诱人,卫君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又好笑又愁闷,“要真让你明白了,还不得被你榨干了。”
秦见深听甚么京郊一游,就老迈不高兴,等卫君言申明天一整天连带今晚都不能住在宫里,就拉长了脸,闷着头不说话了。
秦见深吃个粥都吃出了山珍海味来,抬着碗喝得有滋有味眉开眼笑。
或者干脆把一些诸侯远亲招进都城来看看,遴选出能看的,把皇位扔出去就算了,说到底,他又何必把这两年的时候华侈在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上。
这天子做得也没意义,幸亏他前段时候忙着争权夺利,没工夫拿秦瑾清那小子如何样,好歹给秦家留了一根独苗,过两日把那小子接回京养两年,等能跑能跳了,挑两个辅国大臣给他,随便找个来由,让他继位做天子算了。
是一个楼阁小院,三面环水,院中一株巨大的桂花树冲出院子来,华盖之木,将整栋小楼都袒护在幽凉当中,晚风吹过,裹着荷叶的暗香,让人神清气爽,这书房倒占了个好处所。
秦见深内心乐得不可,面上却涓滴不显,佯装惴惴不安地看了卫君言一眼,哈哈嘲笑道,“阿谁,之前赈灾的时候我不是没银子么?我见卫府空着也没甚么用,就让人把宅子给卖了,凑钱给泗水赈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