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很无法地看着她，视野转开，恰好又落到了人鱼身上。
花夫人顿了一下：“……也是，他总会同意的。毕竟都沦落到这个境地，除了夫人另有谁能帮他呢？”
暗香过后，人鱼又变成了一条浮在水面上的“死鱼”。
月夫人神情一怔，脸上模糊有些暗沉，指套交叉着收回咯哒声：“算了，再给他些日子……”
无苏冷了神采，神情间出现一丝暗淡的意味：“因为之前我信赖你……”
姽婳微微一怔，神情舒开，话语间有丝不肯定：“你不恨我在仙界对你做的统统？我也算是叛变了你吧……”
花夫人很有兴趣地看着无苏，转开对着月夫人咨询道：“夫人，本日要见见那人吗？”
无苏声音低低，飘得很远，又仿佛离得很近：“……我畴前最讨厌有人说这是为你好，莫妩说过这话，陆宵也说过这话，你感觉现在我会喜好听到你说的这句话？还是，你感觉打打哀情牌，就能轻而易举地抹去你曾瞒着我的究竟？”
无苏笑声轻巧：“……姽婳，谁都不是傻子，你最好也别把任何人当傻子。你感觉天帝真的会信赖你的投诚？你在我身边这么长时候，天帝会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思疑？”
水面起了庞大的水花又轰然砸下，人鱼抱动手，半身浮在水面，鱼尾落在身后啪啪甩动：“哎，你们这对真是费事，看起来又是好想急死你的节拍。”
无苏无语地翻个白眼：“我又不是海底生物，如何就成了你的同类？攀亲戚前，能不能看下实际环境……”
“……说那么多，成果还是妒忌……”人鱼小声地嘀咕，顺利地又获得了“过后算账”的白眼一枚。(未完待续。)
她看一眼无苏，带着月夫人悄无声气地没入四下升起的尘雾中。
姽婳沉默半晌。
姽婳满面黑线，默不出声。
“……仙如何能有这类欲望……吃吃吃，你不怕吃死，哼哼哼！”人鱼目睹说不过无苏，立即开启了傲娇形式。
无苏目光闪了闪：“……那你跟我走，没定见吧？”
“无苏，你之前要更坦诚一些……”姽婳仿佛是偶然间说出的这句话。
“她说的是你吧……”无苏背着身子，有些不想回身。
无苏与姽婳之间的氛围也没有刚才那么凝重。
“我晓得……”无苏轻笑出声，“但是你承诺过不会瞒着我，不会丢下我，不会分开我……你一样都没有做到。你的内心真的有我的位置，还是你只是想通过我达到你复苏妖界的目标罢了？”
空中呆滞的氛围持续了好一阵后，人鱼爬动着从地上爬起，尾巴甩了甩，哗地一下钻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