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提着医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诊断出只是浅显感冒引发的发热症状,技术纯熟地给温艾插上点滴针,又开了些药,留了一堆医嘱。
许长洲发觉到司机频繁的窥视,掀起温艾衣服上的兜帽给他戴上挡住脸,给了司机一个警告的眼神。
司机是个跑了七八年车的老司机,形形色|色的客人载过很多,五花八门的事也撞见过很多,他瞅着温艾那样儿,像是……被下了药。
夜里寒气重,温艾熬夜彻夜,也没说加件衣服披张毯子,就这么干坐着,到了早上刷牙的时候发明嗓子有点痒,他也没在乎,咳嗽两声舒畅了完事。
“呜……”温艾委曲了,小嘴一撇,像被人踩扁了秧叶一样不幸兮兮的。
口服药和输液的结果共同在一起,温艾很快发了第二波汗,比第一波要完整很多,热得他直往被子外伸胳膊撂腿。
“去哪儿啊同窗?”出租车司机把表打上,转着方向盘,慢悠悠地开上了骨干道。
“那就费事你了,等会儿点滴快结束的时候按一下床头的铃就行。”说完,管家和大夫一起分开了房间。
“让开。”
许长洲给他塞归去,他换个方向又伸出来了,许长洲没体例,只能坐到床上,把人用棉被裹成一个胖茧子抱怀里。温艾在内里摸来踢去没找到出口,渐渐就诚恳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们,目光在闭着眼睛双颊绯红的温艾身上多逗留了一会儿。
客人分开了,司机却没有当即把车开走,他摸了根烟出来,渐渐地抽着。刚才阿谁昏睡不醒的标致小孩喊了好几声冷,不像是被下药,倒像是在发热。
他被困在棒冰堆里,棒冰上面冒出来的寒气毫不客气地渗进他的血肉,游走过四肢百骸。那感受,就仿佛是被关进了冰箱,还是急冻室那一层。
温艾:“想哭。”
许长洲帮温艾正了正坐姿,一边跟司机报了温艾家的住址。像赵家那种高门大户,有私家大夫随时待命,比起去病院列队登记,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温艾:“……你还是玩游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