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莫舒泰闭口不言,看着跟前只残留半口冷茶的茶杯,单独想得入迷。
‘啧。’柳还望始终不正眼看庄邪,半是恶鬼对野的传统性讨厌,半是因他生前根子里是个直男,‘野鬼附身,是最庞大最讨人厌的环境,野鬼身上的鬼气阴气,都被活人的阳气生机袒护,固然不至于完整被盖下,但残留下的阴倒霉味,只跟久病或者衰弱的活人相差不离,就连我们恶鬼都无从辩白,何况这些野的。’
庄邪笑而不语,身子倚在靠背上,抬起左臂晃了一晃,见莫舒泰面上迷惑更浓,才用另一手捏住左臂前端,食拇两指在纤细的手腕处圈成一个环状。
“哦?这件事竟然能够赖到我身上?”莫舒泰神采轻视,压眉撇目歪嘴的神态,十足照搬柳还望,看得一向在旁作壁上观的柳还望都忍不住骂了他两句,批评莫舒泰抄袭神采的无耻。
庄邪笑成两道虹桥的眼睛半睁,又用他水雾迷离的双瞳将莫舒泰的身形笼入此中,笑说:“说到这件事,莫小兄的任务可不比庄某小吧?”
“我们本来觉得钟鸣鼎是借着钟家少东的身份动用了钟氏个人的资本和干系在警局运作才让你得以开释,细细调查却发明此中有异,直到获得了钟天熙在外洋运作的相干记录,以及获得这段灌音,我们才敢必定。。”
庄邪又给本身倒上了三分之二杯茶,插手一个奶球,伸入小勺悄悄搅拌,看着茶杯氤氲的昏黄烟气,却不回话。
“至此,来龙去脉我都说清楚了。莫小兄,究竟上在钟鸣鼎这件事上,你我态度是根基分歧的,始作俑者是我不假,但推波助澜的倒是你――你不肯信赖能够问问你的恶鬼,纯真的附身会不会发作得这么毫无征象,你们那场狠恶的抵触又是不是会加快附身的速率。”
“哼,没想过要伤他分毫,只是差点把他的命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