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未能致命,来敌在半空中的去势方尽,脚尖一踩空中,扭过身来又要往莫舒泰扑去,谁想那在地上滚倒似是待宰羔羊的莫舒泰本来早有算计,倒下的时候已经将手电捏到了手中,预感到那片刀锋转眼又会来啃咬本身的咽喉,允地将手电提到了聚光的最高一档,只朝那片快得已经如同游丝普通不易被人眼捕获的银光一打,只听一声闷哼,那迫人的气势顿时消减了很多。莫舒泰晓得本身又一次死里逃生,赶紧站直身子退出几步,趁便借着这空档看清来人――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站在与他相隔七八米远处,正用高耸地骨肉处竖起一柄弯刀状刀锋的右前臂架在被强光聚焦的双目前,残破的左边袖子空荡荡地摇摆着,时不时在摆动当中甩出几滴鲜红色的液体,没在了身周的暗中当中。
‘啊!!是你!!是你这个臭婆娘!!!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我天,少说也是这么修行多年的妖了,断只手有甚么好叫的――今天下午不是刚断过吗,咯咯。”
‘臭婆娘!你有本领就快杀了老子!杀了老子!你设的结界可困不了老子多久!如果让老子逃窜了,嘿嘿,有朝一日我必然。。’
来敌笑出一声,语气阴狠降落:‘嘿嘿,阿谁臭婆娘害得我鸡毛鸭血,饿了大半天肚子,现在你们两个本身奉上门来,就自认不利,别怪我狠心了!’
鲜血、残肢,一时之间如同礼炮普通在莫舒泰的视网膜上炸响,可骇的画面如同一块发霉的臭豆腐,在肆意打击着莫舒泰的五感,却没有加深他的害怕,反倒冲刷掉了莫舒泰心中的可骇――刀臂男右肩一个碗口大的创口,好似被打掉了保险的消防栓,只是从中放射而出的不是地下管道传来的清澈淡水,而是腥臭黏稠的赤红色血液。两臂尽失的刀臂男看似一个大写的“人”字,畏畏缩缩地后退着,因为剧痛而狠恶颤抖的上半身让他右肩上的血柱胡乱挥洒,让本来泥草班驳的空中猩红一片,像是打洒了几大桶新奇的红色油漆。
扯下莫舒泰上身的一角草草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马小玲就架着他的臂弯拉着他沿原路往山脚走。崎岖的山路上,晃闲逛荡让因为大量失血而神采发白的莫舒泰有点恍忽,他俄然发明,比起不知深浅的庄邪,和金鼓鸣声还远在天涯的桂城除灵争霸赛,能伤别性命的伤害,比设想中的还要离他近很多。
身前被夜色覆盖的喧闹树林,因为莫舒泰失手跌落在地、椭圆形的光圈打得侧边一片地区大亮的手电而衬得更加暗淡。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势下,莫舒泰连涓滴捡起手电的动机都不敢起,恐怕这个行动会刺激到面前从声音中就透出情感不稳的来敌,掐断本身悬在刀尖上的一线朝气,只好借着微小的天然光,模糊辨出它的位置和表面――幸亏夜盲一说,只是为了骗住蛮力如牛的马小玲的大话――来敌和莫舒泰身材相仿,右前臂一块晃眼的菱形散碎银光,仿佛是在号令着本身的锋利可怖。
一阵薄弱的嗓音近乎歇斯底里地在呼啸着,震得倒地爬起后堪堪站定的莫舒泰心头一颤。
“好啦小泰,别发楞啦!我们过了这么久都不下山,山下的人该生疑了~嘿嘿~怕不怕跟师姐传绯闻?”马小玲调皮地点了点莫舒泰的鼻尖,仿佛刚才产生过的刀光剑影已经跟着熊熊火光完整烟消云散,已然跟她扯不上任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