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莫舒泰感觉或许是时候了。
“你好,开下门,送外卖。”
“啊?好。”
“大叔,又是你?”
尉迟太丰双眼紧合如两道细缝、面朝天花板仰卧床上,被子刚好盖过他的锁骨,边沿整整齐齐地贴到墙边,被单上清爽的大黄色向日葵图案被充分地伸展开,只用看就能感遭到阳光懒洋洋的暖意。
做好了筹办,莫舒泰感到一阵心安,此次可贵地没有一种受连累的委曲和无法感,也令他非常讶异,又想到马小玲那轻若落花的一吻,内心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称心,思路正既深沉又甜美又严峻地胡乱滋长之时,一阵料想当中又料想以外的拍门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莫舒泰眉毛高挑、双目圆睁、瞳孔放大、鼻孔收缩、下巴内收、脖子后耸,右手掌心中一团正要迸发的橙黄班驳的火球像是中午十二点的太阳普通,帮他的惊骇神采镀上一层金黄色的外膜,帮他黑得浮泛的瞳孔点上了敞亮的一笔。
时候定格在这一秒。
说迟时快,混乱的笔划像是获得了号令普通十足活动了起来,里里外外环成了几个圆圈,笔划正中的小刀亦开端绕着刀柄顺时针扭转起来,在刀锋的划到当中,一个火星被引燃了,继而是第二个、第三个,无数的火星接踵燃起,那张巴掌大的小票刹时便被燃尽,但可燃物的燃烧殆尽没有停止这团火星的迸发,反倒是脆响了冲锋号普通,那团火星越烧越旺、越烧越热、越烧越大,在这长篇累牍的描述底下烦复得如同过了一个小时零非常钟实则上却不过仅仅四分之一秒的刹时收缩成了一个如同太阳普通畅旺炙热火光熊熊的火团,即将要在莫舒泰的手心炸开,吞噬这间算上阳台也不过二十平方的狭小宿舍。也正在这个危在朝夕的刹时,于床上假寐的马小玲被那团火星的伤害和嗜血激活,双目猛地一睁,指诀已然掐起,被张贴在莫舒泰宿舍八个方位上的八张符纸当即燃起乌青色的火焰,东南西北八团乌青的火球各自吐出一只黑猫,齐刷刷地扑到了莫舒泰掌心那团炙热的火星上,八只黑猫抱成一团,将那一触即发的火星围了个满满铛铛,千钧一发之下,“噗!”的一声闷响,八只黑猫被炸得灰飞烟灭,刁悍的火星也是以被耗尽了能量没能如愿残虐,只将近在天涯的莫舒泰震飞到一边,“铿”的一声生生撞到了上床的扶梯上,痛得莫舒泰高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