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舒兰脱了鞋,从叠得整整齐齐的铺盖里抽出枕头放在炕边,躺下就要睡觉,不想脑袋还没沾到枕头,一双大手就提着她的腋窝把她转到了炕沿处,然后就被萧琅紧紧抱住了,听他在耳畔低声唤着她的名……
蓦地,他身形一顿,目光在劈面呆愣的人影上晃了一圈,旋即伸手将舒兰搂在怀里,笑着看她:“阿兰,亲亲我……”
“如何了?那里不舒畅吗?”见她皱眉,萧琅*稍歇,手也退了出来。
“狼哥哥,你来的好晚,我都快睡着了!”舒兰揉着眼睛,轻声抱怨道。
萧琅熟门熟路地爬上程府的高墙,望望高悬天空的朗月,一颗心都是飞扬的。
秦氏有些不安闲地别开眼,小声嘟囔:“那怪谁?他如果老诚恳实的,我会让阿兰去她姐家吗?闺女离家,莫非我就不想?你们男人就没个好东西!”越说越有气,狠狠瞪了丈夫一眼,又低声催道:“还愣着干啥?没看阿琅都去干活了?”
“我不想去……”舒兰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道,实在,她想跟他睡觉,他都好久没有抱着她睡觉了。
“狼哥哥,别弄了!”舒兰用手撑开他的胸膛,喘气顺从。
“去吧去吧,都累了一天了,对了,这天一天比一天凉,今后沐浴就在家里烧热水洗,别去河边了,谨慎着凉。”秦氏不放心肠叮咛着。
瑾郎玩够了,在屋里睡了一个时候,等他被尿憋醒,舒宛便提出要归去。
萧琅的心却沉了下去,懒丫头还是睡着了啊,她睡着的时候,除非人在身边脱手动脚,不然很难唤醒她的。
萧琅眸子亮亮的,拉着她的手往中间的胡衕里走。他晓得朱元宝瞥见了,他就是要让他看看,懒丫头向来都是他的,不管是人,还是心。
他晓得程府的布局,也晓得舒兰来做客时都会住在那里,却千万没有推测舒宛和程卿染会站在舒兰门前,吓得他赶紧隐在了黑暗中,不敢朝那边多看一眼,程卿染可不是好惹的。
“伯母,我去睡觉了啊。”萧琅从河边沐浴返来,朝刷锅的秦氏道。
“你说不让我睡觉的啊,那我不敢睡在床上,又不想一向站着,只好坐着了,你如何来的这么晚啊?”舒兰都困得将近睁不开眼睛了。
太阳下山,天气暗了下来。
舒兰只感觉浑身有力,顺势倒在了炕上,迷蒙的杏眼望着劈面的衣柜,耳旁缭绕着他方才降落沙哑的声音,他早晨要来找她吗?
萧琅愣住,本能地朝四周看了一眼。
舒兰想问他甚么时候结婚,但是一昂首,却正对上他含笑的眸子,就像姐夫看姐姐时一样。
“就是你最想做甚么。”
萧琅完整傻眼了,宛姐到底晓得多少啊!
中秋佳节,镇上家家户户都在门前挂上了红灯笼。与村里的喧闹分歧,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商店小摊都开着,中气实足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吸引着一起出来看热烈的家人,三两相邀的老友,另有偷偷约会的青年男女。乡间小镇民风开放,在这类喜庆的日子,恋人们享有可贵的相处光阴,当然,他们最多也就是并肩逛逛,不成过分逾矩。
等了一会儿,内里无人应对。
萧琅看着她整整齐齐的衣衫,再看看摆在门前的温馨大椅,目露惊奇:“你一向坐在门前?”那方才她如何不睬会宛姐?莫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