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艳心下嘲笑,面上假装无辜,“是二伯母啊,我眼神不太好,还觉得谁家的猪仔子跑到饭桌上抢食来了,瞧瞧这蹄子黑得跟甚么似的……”
邱老爹若不明白邱艳的心机就白养她这么大了,见肖氏脸上挂不住,邱老爹硬着头皮道,“二嫂有事儿和二哥说的话先家去吧,下午我要出村一趟,甚么事,以后再说。”
邱老爹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饼,对上邱艳促狭的目光,悄悄摇了点头,见邱艳不情不肯的低下头,他才望向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的肖氏。
邱艳拨弄了下额前的碎发,对邱老爹的话她坚信不疑,笑着点了点头,脆声道,“好。”
怔神间,妇人已经进了堂屋,身侧跟着两个三四岁大小的孩子,妇人锥子脸,单眼皮,头发在头顶挽了个圆髻,髻上的木簪有些年初了,蒙了层灰色,妇人肥厚的手拖着木簪,颀长的眼儿睁得圆圆的。
贰内心瞧不上入赘的男人,七尺男儿,入赘进门,今后本身的骨肉冠上旁姓,换做他,宁死也不肯被人看轻受人指指导点的,因此,他眼中,凡是上门做人家半子,内心都有所图,或钱或其他,那类人,他看不上,特别他一死,对方只不准如何欺负邱艳呢,招赘之事,他不会应的。
邱老爹开口撵人,肖氏嘴角一歪,站起家,卤莽的将还在哭的两个孩子从凳子上拽下地,指桑骂槐道,“哭哭哭,就晓得哭,家里没死人哭甚么?”
肖氏垮着脸,脸上忽明忽暗,拽着人走出院门了才碎碎痛骂,两个孩子被她吓着了,不敢再哭。
邱艳娘死得早,邱老爹辛辛苦苦拉扯她长大,对旁人骂她没娘的话她比谁都敏感,肖氏这类人,不该惯着。
“呀,四弟手里还真是有钱,两小我用饭罢了,又是鸡蛋又是饼的,吃得完吗?不幸我和你二哥,连红薯都没有吃的……四弟,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整天大鱼大肉而健忘我们一大师子人啊。”
见她笑得眉眼弯弯,邱老爹心下感喟,邱艳面貌生得好,何如前边几个说亲的媒人拖累了她,“下午,爹还得出门趟,你晚些时候返来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