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家侄子年纪也小,艳儿本年十五,四弟的意义,找个十七八岁的合适,我娘家侄子,要么年纪小了,要么已经说亲了。”肖氏这话不假,邱生真的存了给邱艳说个十七八岁的男人,从邱生嘴里听到这话,肖氏骂了邱生一通,谁家男儿十七八岁还没说亲的?邱生清楚是看不起肖家,拿年纪当回绝的借口罢了。
严氏和肖氏若晓得这事儿,不晓得跳多高,闹多短长呢。
邱艳走到门口,听着这句,停下来,等着肖氏如何答复。
肖翠翠一身天蓝色衣衫,比邱艳小一岁,说话用心尖细着嗓音,若只听声,还觉得只要七八岁,邱艳面色冷了下来,转头,如有所思的望着肖翠翠。
严氏为人油滑,没在严氏嘴里探听到想听的,对方又抵了肖氏两下,“肖家小伙子人不错,如何两家没成?”
肖氏扁着嘴,斜睇了严氏眼,聪明回,把话抛给了严氏,严氏不是想做老好人吗?她偏生不如严氏的愿,“问我大嫂吧,我回肖家了,前些日子才返来。”
邱艳满目娇羞,“你从哪儿听来的?”
柳芽娘萧氏坐在门口与送礼的人酬酢,余光瞥着严氏神采不对,昂首,眉梢尽是高兴,人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艳儿来了?芽儿在屋里,你和她说说话。”话完,视野悠悠然落到邱艳提着的篮子上,忧色更重,邱老爹为人风雅,随的礼不薄,她笑着接过,凑到邱艳耳朵边小声道,“中午炒了点花生,芽儿估摸着你要来,端进屋给你留着呢,从速去。”
邱艳挑眉笑了,肖氏人还没笨到无可救药,方才,肖氏如果敢说她一个不好,邱艳毫不会任由她欺负,这些日子,在严氏肖氏身上可谓学到了很多,依葫芦画瓢气归去,她还是有这个本领的。
邱艳不晓得邱家二房的事儿,下午,邱老爹递给她篮子,里边装着大豆和几个鸡蛋,叮咛道,“你先给柳婶子拿去,我出村一趟,你在那边待着,我回村去接你。”
噗嗤声,邱艳笑了出来,想着萧氏和旁人闲谈时提及的一些事儿,肖翠翠的一番话,若她是个男人,怕要会错意了,抬眸,对上肖翠翠受伤的目光,邱艳往外边看了眼,门挡着视野,看不清肖氏的神情,直截了当道,“不可。”
“不是听的,是这几日想出来的,瞧我大伯母和二伯母,不就如此?”严氏和萧氏年青那会可不敢这般放肆,上边有老太太压着,性子收敛得很,她和她爹能有几年好日子过,幸亏老太太在上边帮衬。
严氏暖和的点头,肖氏则冷哼了声,嘀咕道,“挑三拣四,沾再多的喜气都没用……”肖氏声音低,逢着大师晓得前些日子产生的事儿,等着看她们笑话,因此都屏息静气着,听着这话,世人眼神一亮,有种“公然如此”的神采,有功德的媳妇抵了抵肖氏胳膊,“如何,你和你大嫂帮手说的两门婚事,艳儿都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