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手搭在膝盖上,一下两下敲着,她心机深,肖氏想不到的,她能揣摩透一二,沈聪没别的本领,除了一身力量以及交友了群狐朋狗友,邱生把邱艳嫁畴昔,更多的该是想护动手里的地步,试想,沈聪娶了邱艳,谁还敢在邱生头上动心机?更别说他手里的地步了。
肖氏扭了扭身子,仿若坐得不舒畅,蹙着眉头,闻言,面上不悦,声音忽高,“四弟,一辈子只得了这么个闺女,换做旁人,恨不得艳儿嫁个家世好又合情意的,你这般草率,四弟妹在也不会同意的。”
公然,邱艳拉了脸,不满道,“二伯母张嘴闭嘴为我好,村庄里的闲言碎语二伯母尚且不能替我和我爹说两句话,我和我爹哪能希冀你们,二伯母说得对,既然分了家,插手别人家的事儿就是多管闲事,既然如此,您有何必来这边,外人晓得了,不还是说您?”
邱老爹停下行动,回眸,望着她,离得有些远,邱艳瞧不清他脸上的神采,只听他低低道,“沈家来人,留他们吃顿饭再走,对了,待会我出去买肉,你三伯母会过来帮手做饭,你把你三伯母的早餐煮上。”
“哪儿一样?”邱艳似笑非笑的看着肖氏,“二伯母说说哪儿不一样?如果,沈聪真如大伯母说的那般,我嫁畴昔了,村庄里谁敢说我爹的好话?”
“艳儿,二伯母与你说,你爹指的这门婚事千万不能应,嫁人乃一辈子的大事儿,草率不得,你面貌出挑,嫁去地主产业少奶奶我看都成,如何能委身嫁给那种恶汉?”肖氏软着嗓音,循循善诱,一改昔日的刻薄刻薄,看在人眼里,还觉得她至心为邱艳好。
一大师子人被晒到一边,邱柱面上挂不住,怨怼地瞪了眼严氏,出声道,“四弟和艳儿忙,我们也回了,二弟妹说的对,分了家,千万没有管人家里事的来由,艳儿的婚事四弟做了主,我们当叔伯的,该帮衬的帮衬一把就是了。”
邱柱声音浑厚严肃,肖氏不敢辩驳他,悻悻然缩了缩脖子,不情不肯的起家回了。
邱老爹拧眉,邱艳娘身后,家里人对她三缄其口,避而不谈,仿佛邱艳娘入不得耳似的,可常常二房遇着难事,肖氏就会提及邱艳娘,将人夸得天花乱坠,可邱艳娘在的时候,肖氏对她并不好,提邱艳娘,不过想让他让步罢了,“二嫂,当初阿安说亲,我也未曾说过半句不是,各家管各家的事儿,你若为了艳儿好我不拦着,你管艳儿的婚事叫让外人如何看我?她娘心肠仁慈,所想不过艳儿能找个疼她的人,我本身的闺女,我会害她不成?”
肖氏面色一沉,“这哪儿一样?”
“好了,家里有诸多事儿忙,大伯二伯三伯五叔,您们坐着,我去喂鸡。”说完这句,她也起家站了起来,翻开角落里的鸡笼,把鸡放出来,转而去灶房找吃的。
严氏语声迟缓,剩下的话没有说完,沈聪拼起来不要命,她们哪敢给邱艳撑腰?
听着这句,垂首沉默的邱老爹抬起了头,目光疏离地扫了眼邱氏,然后,落在边上的邱安身上,声音不疾不徐,“二嫂,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你问艳儿做甚么?这门婚事我已应下了,过两日沈家就会来人提亲,你们疼艳儿,到时候,多和艳儿说说为妇之道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