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不是那模样的人,聘礼该是聪子本身备的,我瞧着他性子阴晴不定,可也算不上大恶之人,方才那些话别说了,免得和四弟生了嫌隙。”邱生不是重视虚礼的,提亲前,对聘礼之事男女两边多构和量,聘礼越重将来女子到了男方家职位也越高,这是村里的风俗,邱生打小疼邱艳,能给她选个恶汉,对聘礼,该是不看重的。
邱生双手颤抖,谨慎翼翼的阖上盒子,留不住沈聪,他回屋提了一篮子鸡蛋,“常日你在家,阿诺一小我总归惊骇,如有事儿,将阿诺送过来,我和艳儿在,也算能相互照顾。”
男方上门提亲,作为女方娘家人,皆会参加帮手撑腰造势以免让男方觉得她们嫁出去的女儿是好欺负的,严氏一番话说得合情公道,可若肖氏现在脑筋复苏着,少不得要骂严氏墙头草两边倒,肖氏来这边,严氏在中间使了很多劲儿,成果,严氏胳膊肘往外拐,见风使舵。
人走了,邱柱筹办回了,张嘴没吐出一个字,被中间的严氏拉住了袖子,“四弟,艳儿说亲但是家里得大事儿,择日不如撞日,把二弟他们叫过来,大师热烈热烈?”
严氏心机活络,又有红嫂子在,屋里和乐融融,总算有些提亲的喜庆,沈聪说完那句便不再开口,严氏成心问他,沈聪也默不出声,连着几次讨了无趣,严氏收敛了摸索沈聪的心机,和红嫂子提及村里的乐事。
想到今后重重,邱艳脸上发烫,抬不开端。
肖氏口中的沈聪一文不值,但是,临走了,沈聪却留下这么些贵重的,虽说和严氏无关,想着,内心泛酸就是了,半晌,严氏才回过神,面上强颜欢笑道,“艳儿是个有福分的,如此,我和她大伯也放心了。”
邱艳打量的间隙,一双丰富的手托着它推到了邱老爹怀里,想到甚么,邱艳神采更红了。
跟出来的红嫂子站在门口,见沈聪将一个盒子交给邱老爹,眼神一亮,声音也大了,“聪子还筹办了聘礼啊,方才如何不拿出来。”红嫂子眼力好,凡是用盒子装的,多是些女儿家用的金饰或财帛,庄户人家能送这些,表示极其看重女方,她作为媒人,也感觉面上有光,故而,大步上前,催促邱老爹翻开盒子瞧瞧里边装了甚么,叫屋里的严氏以及她几个儿媳出来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