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晌午还早着,菜地里没人,肖氏这两日内心憋着火没处撒,又不敢上门找邱生邱艳的费事,在自家门口石墩子上指桑骂槐,邱生邱艳跟没闻声似的使得她愈发气闷,现下,可算找着出气筒了。
李氏在村里向来是个来事的,在场的人谁不晓得?不过内心都存了心机,想看看沈家送的银簪子到底是真是假,依着沈家家道,哪有钱买银簪子?多数是假的。
“哟,艳儿这神情,莫不是想沈家小子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哦。”李氏见邱艳红着脸,面色如同雨后春水,波光潋滟,内心骂了句轻贱胚子见着个男的就挪不开眼,嘴上却状似打趣般的打趣道。
“好啊,我就说菜地的韭菜如何被人割了,本来是你……”肖氏站在不远处,双眼冒着火光,如果不是右手伤着,恨不得亲身上前找李氏冒死,即便如许,她也不会放过李氏,教唆中间两个儿媳,“上前抓着人,看我不抽她嘴丫子,敢偷我的菜,不抽死她……”
拗不过邱老爹对峙,最后,三房一家都过来了,四方桌能坐八人,邱老爹在边上加了根凳子,拼集着坐一块。
何氏目光怨毒,李氏脊背生凉,回眸,看清是她,不屑的嗤笑了声,“是艳儿三伯母啊,我记得阿实阿勤都结婚了,如何洗衣服的活儿还要你亲身做?那模样的儿媳妇,换做我,铁定要好好清算清算。”
一时之间,世人看李氏的神采变得隐晦起来。
人就是如许,再眼红再看不起又按捺不住一刻猎奇的心。
“那怪那日她那般护着阿谁小贱人,本来是有所图呢,哼,阿谁小贱人就晓得勾惹人,还不准人说,上回王家少爷不就被勾得没了魂儿?不要脸的轻贱胚子……”小河边,李氏边搓衣服,边悄悄和中间人骂邱艳。
想入非非间,面色红得好似盛开的桃花,看在李氏眼里,心底又生出股知名火,“假的就是假的,难怪没脸拿出来,说出去真是丢咱村的脸,一个假的银簪子罢了,就把你迷得晕头转向的,另有没有女儿家的矜持了?”
这回,她摆布张望没见着人才去中间地,谁知,会俄然来人。
何氏咬着唇,实在不想和李氏待一块,转过身,毫不踌躇的走了,听李氏在背后呸了句,何氏气得神采发白,又不好发作。
“婶子,我爹向来好说话,您别难堪他,婶子也说戴朵绢花都舍不得没见过银簪子,是真是假,您也认不出来啊。”邱艳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眼神灿若繁星,一脸懵懂。
邱老爹也来了气,憋着火,神采乌青,来者是客,又不好和李氏撕破脸,想着若沈聪在,一言分歧直接将人扔出去了,哪有李氏说话的机遇,想着,对这个半子更是对劲了。
过了两日,何氏娘家侄子在赌场欠了银子被人打瘸腿的事儿也在村里传开。
邱老爹一大老爷们不好接待一群妇人,何氏又留了下来。
李氏一下神采生硬。
私底下,关于沈家送的聘礼是假的在村里传开了。
李氏说的话的确过分了,邱艳小小年纪没了娘,邱老爹毕竟是男人,李氏方才一番话,但是拐着弯将邱艳几个伯母怪出来了,照理说,娘不在了,一些事儿该有几个伯母教诲,李氏暗骂何氏没把邱艳教好,何氏如何能够不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