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垣点点头道:“还不止如此,李过那番借用孔夫子的华夷之辨一样意味深长啊,你我都明白我明教发源于波斯的拜火教,乃至紫衫龙王还是拜火教的圣女,李过提出这番实际,看似为正抗击元廷的名分,实则是为今后与杨左使,白眉鹰王等争权,乃至与教内完整切割埋下伏笔。
“各旗外务外人不得干与,各旗主对于继任者有极大的自主权,可从座下弟子乃至子嗣中遴选继任者,只需获得旗下坛主,香主大半承认便是。只从这一条看,化教为私,化私为国之意昭昭,李过之志甚大。”
“既如此,那我们就且看风云变幻,先服从于大水旗度过眼下这一关再说,至于将来之事,将来再议。”
这话一说,闻苍松和辛然尽皆沉默,半晌后,辛然方才关上门,坐到桌边直奔主题道:“你说这李过到底甚么来头?不但见地不凡,一夜之间弄出的这个章程让人越揣摩越觉对劲味深长啊,这等文韬,怕是清闲二使也有所不及啊。”
“善。”
堂上,居于上首之位的唐洋正意气风发的颁发着毫无营养的就任演讲,李过垂首坐在一旁,眼底现出主神模板的任务相干项。
只是李过对此却懒得理睬,他晓得这是闻苍松等人的诽谤之策,可那又如何?他又不是当真要争霸天下,他之所求闻苍松,唐洋等人又怎会真正明白?
半夜时分,夜幕沉沉,本该是沉入梦境之时,闻苍松的配房内还是灯火透明,这位年过半百,在明教中资格极深的巨木旗旗主坐在桌前,颜垣就坐在其劈面,两人把盏之间,望了眼窗外的月色,颜垣莫名的说出这句话来。
李过忙了一夜,将规制定下,然后先压服了唐洋,毕竟如许的规制与本来假想分歧,幸亏唐洋也是明事理的,晓得以眼下大水旗的气力没法完整赛过其他四旗,首要之务还是连合四旗构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故而唐洋与李过稍作商讨,略微变动了几条规制后便同意。
“若前任教主还在,或者说几年之前,这等发起必定是不应时宜的,不说别人,我闻苍松第一个反对,但现在时移世易,不说其他,李过有一言说对了,此乃大争之世,元廷气数将尽。
辛然哈哈一笑,道:“那都是将来能够产生的事,而我明教眼下景况艰危,正需有识之士带领我等破局,就看李过能做到哪一步吧,再说了,遵循李过定下的规制,这头旗并非永久的,今后的事谁说得清?”
一旦当真走到那一步,我等又如何自处?”
如许的局面我等看得清,可不知该如何动手,这李过倒是不但看得透,并且口舌之便,不但鼎立大义,竖起我明教争夺天下的名分,还能均衡你我几方,率先整合五行旗,不简朴,不简朴啊!”
毕竟现在新的规制刚定,虽定下头旗之说,但头旗不即是五行旗共主,明面上,大师还顺从明教,只承认将来明教教主的共主身份,可眼下却将李过推出来整成个五行旗共同的少旗主,这自是闻苍松等人搞出来制衡唐洋,并且拉拢李过的手腕,如许的手腕可谓相称高超,不过李过又怎会看不清?
三人随即点水催劲,各用妙法,以酒水在掌中留下水印笔迹,待得三人共同摊开掌心后,就见三个‘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