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道:“当时,我不晓得为甚么要夺回这个孩子,可我就是不想让孩子落在她的手里,故我欲夺回孩子,与那黑衣女子双剑搏击。为了不伤及孩子,我与她约法三章:一来答应她将孩子先置于安然处,再行比武,这也是我的志愿;二来我如果在剑法上胜出,要她马上说出师弟的下落,不然让她当场毙命;三来我要拔除她的武功,让她滚回波斯去。”齐夫人乐道:“啊喝喝喝,好,这个贱人,早该让她滚回波斯去了,当年恨不得早撤除这个孽障,现在想想真是悔怨。”天山童姥道:“可惜,可惜啊,她的武功大有长进,不知从那边学得,已不再是阿谁让人使唤的小奴婢了。当时我使的是清闲乾坤剑法,她仿佛对我的这套剑法非常不屑于顾,我和她击剑三百回合,难分胜负。她的剑法窜改多端,有西域楼兰苍松剑法,一把软剑如苍松,雷霆轰隆如闪电;另有波斯剑法,重剑无锋横砍敌,薄弱剑力制敌身。剑招出其不料攻其不备,让我没法取胜,但她也没法赛过我的清闲乾坤剑法,我和她不相高低,难分胜负,然如此搏击下去,自是各自灭亡,她终究放弃了孩子,戛但是去。我夺回孩子后,本想偿还师妹的,可这孩子如此灵巧,令我甚是爱好,便带回了灵鹫宫。”
天山童姥扶起门徒齐星斗,回想道:“当年我为了替父报仇,不顾师父的反对,单独下山前去昆仑麒麟涯。我原觉得能够找到仇家报仇血恨,可惜当年父亲的仇家,早已分开了人间,悔怨没有听师父的言语,仇恨让我落空了明智。我本想回缥缈峰,与师弟长相厮守,永居灵鹫宫,不再踏足江湖半步。可惜当我来到缥缈峰山下时,闻得师父仙逝,而殛毙师父的人竟然是师弟,让我没法信赖这个究竟。因而,我便分开缥缈峰,去寻觅师弟,想劈面问清楚此事。当时我第一想到的处所,便是姑苏曼陀山庄,我不吝日夜的赶至姑苏,暗藏在曼陀山庄四周,企图混入山庄,刺探师弟的下落。一天深夜,我跃上屋顶窥视,让我出乎料想的是师妹,师妹你竟然诞下了一个孩子,是师弟和你的女儿,当时我既是愤恚,又是欣喜,又是懊悔,我恨师弟对我整天闷闷不乐,我恨齐楼风,你这个贱人,夺我所爱。”
天山童姥道:“恩,师父曾说中土明教发源于波斯明教,乃是波斯明教的分支,波斯明教的教主应是圣女。厥后我前去西域光亮顶刺探了一番,才得以明白,她为甚么这么做。”齐夫人道:“莫非是波斯明教又遣派人来了,要缉捕她归去不成?”天山童姥道:“恰是,本来波斯明教的老圣女弃世了,他们欲来中土明教将她带回,想让她继任前任教主,但是做了波斯明教的教主,就意味着将落空做一个女人爱的权力,故而她那里肯归去做教主,因为她一向深爱着波斯明教的净善使者,也就是我的好师弟钟明风。”郭襄闻得钟敞亮的出身,大为惊诧,思道:“本来钟敞亮教主是波斯明教的净善使者,可他如何又会是清闲派弟子,而那黑衣女子竟然也深爱着钟敞亮,听她们二人的这番论述,仿佛她们二人对这个黑衣女子的出身也是相称体味?难不成这个黑衣女子也在清闲派灵鹫宫中?”
天山童姥回道:“恩,师父曾说楼兰古国部落族人并未消逝,而是远走欧亚,进入波斯帝国地界,融入波斯部落,是以我鉴定,那黑衣女子定是波斯人。”齐夫人道:“波斯人,莫非是……”天山童姥和齐夫人二人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二民气里仿佛已有答案,可二人都没有说出那女子的姓名,世人听了云里雾里,不知她们在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