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成鬼神,一道神意煌煌加身,这恰是因为承天之命,而同时,早在成绩鬼神之时,他已明晓诸多事情,当中天然晓得神仙所居那边。
“以后,我也败阵,输了去,那妖人长笑而走,我灵魂离体,再不得捉。而此时,严凡灵魂几近化光,他与我自幼了解,生长至今,肝胆相照,又因护我而死,我岂能让他这般去了?”
白袍鬼神恼火:“这算卦的白脸道人乃修阴法,一身神通诡谲莫测,我之听闻,他专找有阴气之处落脚,或是四周,或是家门,常常于人算卦,也多出降鬼泼阴之言,我那次被他撞见,只感觉那身上气味诡谲无痕,让我心神煌煌,因而一通怒恼呵叱,他却仍旧死皮赖脸,好不烦人!”
这话出了,白袍鬼神眉头大皱,却问:“如此说,小道爷晓得他是甚么身份?”
“与你何干?当真是狗捉耗子!”
白袍鬼神目光一动,猛地脑海中窜出个算卦的白脸羽士,顿时怒道:“本来是他!本来是他!”
“幽黎天内幽冥海,苦木舟上渡世公!”
“猖獗!我乃朝廷官员,一纸文书亲赐九品之位,便是死了也是正神,你这妖人,口出妄言!”
“妖人,你也晓得我乃神玉捕!”
“何方妖孽,擅闯公堂!”
李辟尘暗自考虑,心道这尊白袍鬼人莫不是就是严明所祭奠的那位同僚?他也曾说过,兄弟间肝胆相照,当是莫逆之交。
“未曾想竟然引到如此局面,我道他是多么身份,本来如此......”
如洪钟大吕,白袍鬼神手中铁刀顷刻崩毁,化作两道阴气消逝,他当场大惊,再看李辟尘身周光彩,顿时不消细言,骇道:“仙!”
白袍鬼神踏步而前,此时刚要拔刀,却猛地愣住,再看李辟尘,面色蓦地阴沉下来,直道:“妖人,你速速拜别,我不与你胶葛,如果再留,这刀下可要见血!”
“我也未曾想的太多,只是调残存法力,引我三魂七魄,真灵入他身躯,把他三魂七魄真灵尽数捆在肉身当中,锁而不散,如此畴昔,我也沉寂。”
这尊鬼人在护持严明。
顶上一花悠悠而转,修至此处,当已位列仙班!
大发疯性滥杀无辜,若非魔道,便是厉鬼缠身。
那铁刀斩落,这鬼神带起真法,然此一刻,李辟尘头顶上一花显化,当即处,大放光彩!
白袍鬼人森冷开口,语气当中全无半点感情,此时李辟尘点头:“你是鬼,若说妖孽,你方才是。”
“三魂七魄不能活,那便用六魂十四魄来渡,幸而我与严凡皆受神玉捕之职,故有神意弹压三魂七魄,如此一来,竟真让严凡活了。”
李辟尘点头,直道:“你杀不得我,戋戋人道鬼神,不过仰仗大愿滞留人间,如果散去此愿,你也不过一尊平常灵魂罢了,如何能伤我?”
白袍鬼神说完,李辟尘也有唏嘘,然重点却非这里,李辟尘直问:“你之前所言,在那二黄村中,有一尊妖人出面,杀尽三百二十一人?”
“连天江,清浮浊沉藏明罗;半夜风,阴啸瞳哭尽观神。”
白袍鬼神点头,李辟尘心中便有了计算。
手指一点严明,李辟尘道:“你不敢脱手,因如果动了,那这黑袍官差三魂七魄尽数去了,再不得留在身内,我只言你,多么苦处,非要行这逆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