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意快速昂首,持续震惊:“把戏师?”
这灵敏的洞察力和遐想力,令叶寻又是一顿,是以错过了最好辩白的机会。
安小意仍然盯着叶寻:“既然你能救我,必定也能帮我找回爸爸,对吧!”
安博尔定居之处本来是基地最萧瑟的地盘,紧挨着渣滓回收中间,又是风口,成果自他住下却成了人来人往的“贸易中间”,他亲手制作的中西糕点被那风一吹,飘向基地各个角落,每天都有泛博外星侨胞为此踩踏门槛、打斗打斗的事件产生,基地首长更是因私废公,每天借口找这个臭棋篓子下棋,想方设法的输给他,就是为了蹭吃蹭喝。
这话题转移的走向实在清奇。
想到这里,安小意茅塞顿开,非常细心的盯了叶寻一眼,抬起阿谁包的像火箭炮的石膏手臂,指着天:“你,该不会是外埠来的吧?”
一场车祸,安小意落空两个亲人,一个去了一个走了,一个生离一个死别,这八年来想到安博尔,她就想唱《找爸爸》,眼下固然四肢不勤,即便坐着也无毛病盛气凌人,战役指数越烧越旺,用嘴发兵问罪,用鼻子喷火气。
安小意仍然半信半疑:“既然这么好,那我也要‘移民’。要多少资产,绿卡如何办,你先说来听听。”
究竟上,这不是叶寻第一次向人类解释这类环境,安小意的统统反应也都在料想当中,他晓得接下来将有很多题目要答复,更晓得她的第一句必然是“我是不是在做梦”如许无聊、无趣,毫无新意的发问。
安小意面带猜疑:“最初级别的报酬?”
“本来早在八年前,你就‘该’死了。”
安小意立即将此认知为,统统皆有都有能够,统统事在报酬。
半晌,叶寻挪开眼:“你爸他很好。”
安小意边说边举高双手,一副等着上手铐的架式,脑袋瓜子里满是安博尔在那样一个非我族类中的不堪地步,放眼一望满是多手多脚多眼的外星生物,一个个歪瓜裂枣,不忍直视――哪怕都是帅哥也不可。年纪一大把了还要做牛做马,想想就心疼。
叶寻:“嗯。”
安小意张了张嘴,又把刚才“骂人”的话拾起来:“但你必定不是人。”
“这……算是拘禁?”
外星人也吃人类的食品吗?
她现在最大的心愿,不过就是父女团聚,既然差人和私家侦察都找不到安博尔,那么,外星人呢?
“你肯定?”
这题目仿佛很难,叶寻这回想了好久,没点头也没点头。
话落,安小意沉默了,静等叶寻给她一个解释。
这话放在平时,是骂人,放在现在,叶寻竟难以辩驳。
她顿了一秒,转而做出大胆的假定:“乃至有能够,是你们把他‘请’走的?”
安小意松了口气,低头时目光扫过手脚上的石膏,紧绷过后的情感像是俄然扎进了冷水池。
饶是安小意这八年来碰到的怪事层出不穷,早就练就了非人类的麻痹不仁、处变不惊,可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一个能让全部天下都歇菜的家伙,正慢条斯理的和她会商她家的冰箱,除非她疯了,才会接这个话茬儿。
安小意一手指地:“还在地球?”
叶寻:“……”
甚么?
叶寻非常有耐烦的等安小意做戏做完整套,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放心,你爸在我们那儿八年如一日,享用最初级别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