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真是好筹算。”百里文瀚嘲笑着拆穿晋王的用心,“借我琉国之手撤除太子这个眼中钉,再仰仗晋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翻身,晋王爷天然另有登临大宝的机遇!”
若棠怔了怔。先前死了个沈若兰,天子看在平国公的面子大将此事平了下来,将她从里头摘了出来,可现在,国安公主俄然莫名其妙的死了,却把楚千岚陷了出来!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两人吓得仓猝叩首告饶,恐怕脾气已然大变的晋王就如许要了她们的小命。
“晋王,必然是他搞的鬼!”若棠猛的醒过神来,“但是为甚么?他千方百计才娶到国安公主,又如何等闲的成果了国安公主的性命?”
晋王府接连两天设了两座灵堂,值守的婆子们听着灵堂外头的北风吼怒如同厉鬼哭啸般的声音,俱都瑟瑟颤栗,跪在灵前不住叩首祷告。
“太医的说法,乃是本王当时一脚踢伤了她大半内脏,导致她内伤严峻,拖了两日还是没能救活。”楚千岚淡淡说道,拉住了吃紧急往外走的若棠的衣袖,“不必去了,天子已经认定,是我那一脚过于凌厉阴狠,导致了国安公主的死。”
“另有吉利在,你就算不救……”
“王爷,先前琉国那人又来了,被部属们截了下来,他嚷嚷着有要事要奉告您,您可要见?”从暗中走出来的快意恭声扣问道。
“国安一死,天子本来悄悄放过了此事,也不得不重新再正视起来,本来不必给琉国的交代,也不得不交代了――或者,晋王还筹算借琉国的手来抨击本王与太子?”
楚千岚握了她的手,看出她眼里浓浓的担忧与心疼,咧嘴一笑,“不过打了一顿板子,要不了命。”
他说着,冷冷勾起唇角,挖苦的笑了笑,“你便是去找了陆正青也没用,还不如省点力量。”
“但是,你既然已经晓得国安是他杀的,又如何能任由他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来?”
画眉一转头,立时气冲冲的对楚千岚说道:“王爷,此人必定还是用心不良,我们要不干脆杀了他得了……”
“罚本王回府闭门思过,那里也不准去。想必是要等着琉国那边的反应,倘若琉国誓要为国安报仇,恰好就将本王推出去以泄琉国国君之恨――这看似只是一个公主死了,实则,已经是两国之间的摸索与较量了。琉国如果强势的要求天子给个交代,不然就要开战,意味着兵力强大的琉国早已做好了挞伐大楚的筹办,天子就算将本王交出去,也无济于事。”
自阿白不在府里后,兽苑里的植物也被放出去大半,现在养着的,不过都是些温驯的小东西,用以给王妃解闷子的。
……
百里文瀚眉宇一动,目光庞大的核阅着跪在面前漫不经心行动着的晋王爷,似有些惊诧,也有考量,黑眸深处,仿佛有团暗夜似的火焰。“晋王爷想要激愤小王?”
李妈妈还没答复,却闻声灵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的确太可行了啊!这晋王,原觉得他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没想到一个国安,竟就让他柳暗花了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