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想来忠心耿耿,为陛下办事也是兢兢业业从未出过不对,此次,许是碰到了甚么难处吧。”淑贵妃亲手泡了茶来,纤纤素手捧着茶杯放在百里煌跟前,“说到此事,臣妾这些日子老是有些不安――陛下,既然她不见了,此事就算了吧。您看皇儿因为她都敢闹到您跟前来了,若她真的出了甚么事,皇儿还不得怪在我们身上啊。”
百里煌摆摆手。
“嬷嬷,你说陛下是不是信了他的话?”淑贵妃微微皱起眉头。
……
“嗯,朕还得好好想一想才行。”百里煌似接管了她的说辞,拍着她的手背笑道:“也只要你这做母妃的,才不时担忧他会闯出大祸来。”
“臣妾这么些年没有尽过做母亲的任务,皇儿原就对臣妾心抱恨气,这心结不是那么等闲就能解开的。何况臣妾经常担忧他那桀骜不驯的性子会惹您活力,故而偶然候对他峻厉了一些,想来他这孩子也放在内心了,才会对臣妾……”淑贵妃说着,渐渐红了眼睛,却并没有流下眼泪来,而是故作固执的笑了笑,“臣妾没干系的,总有一日皇儿他能明白臣妾的苦心。”
直到掌灯时分,百里煌都没有呈现在华清宫。
百里煌亦笑道:“你是好母妃,他却不是个好儿子。今后我们都不睬他,好好冷着他,看他知不知错。”
淑贵妃抿嘴笑起来,“好,臣妾都听陛下的。”
既然他不仁,也就休怪她对他不义了!
“皇儿找陛下,不是存候便是为了朝政上的事,不然还能有甚么事?”淑贵妃微浅笑着,脸上却尽是猎奇的神采。
淑贵妃捏着团扇的手倒是一紧,“将桌上的饭菜装一装,本宫这就去寻陛下。”
百里煌逆光下的身影半明半暗,让人没法看清他的脸。
她的内心一片轻松,脸上却尽是震惊之色:“皇儿编排臣妾?”
百里煌看着她美好的侧颜,却微微的有些失神。
“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必总想着朕,你胃肠向来很弱,禁不得饿,好不轻易养好了,再落下病根来可如何是好?”百里煌立即不悦的沉下眉头来,“今后可别如许了。”
“陛下,郭公公让人给华清宫捎了信,而后便回到他的房间歇下了。”幽灵般的黑衣人悄无声气的呈现在百里煌面前。
她说着,忍不住又摇了点头,“那孩子要胡编乱造也没个谱,甚么蛊毒,臣妾倒是闻所未闻,又如何能操纵那沈女人所中的蛊毒来逼迫他娶肖家女人?况肖家女人的婚事,是陛下您定的,臣妾不过是拟了个票据罢了。这孩子真是教人……不晓得说甚么才好。”
“不见了?”淑贵妃眸光微闪,极其惊奇的模样:“怎会无缘无端就不见了?”
若非让人跟了畴昔,只怕他都要信赖她是真的毫不知情了。
“是,臣妾都听您的。”淑贵妃抿嘴一笑,娇柔的低下了头。
“陛下放心,贵妃娘娘宫里的人并未曾发明部属。”
半晌,他才沉沉问道:“可曾有人发明你?”
他这话却听的淑贵妃心头一惊,也不晓得他是不是意有所指,但见百里煌神采如常,这才笑着道:“他是臣妾的孩儿,便是对臣妾有再多曲解,那也不担搁臣妾不时担忧他啊。”
老嬷嬷见淑贵妃不似昔日那般气定神闲,摇着美人团扇不时往外张望,忙上前道:“娘娘您放心,陛下许是政务繁多,这才没能过来。外头有人守着,只要陛下过来就会出去禀告的。您中午便没有效多少,不如先用了晚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