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华靠在榻上,听到西配房处传来一首绕梁小曲,语娇调软,甚为好听,只过分苦楚。
“大,大奶奶要学这曲?”白娘瞪着一双眼,吓得声音都结巴了。
“大奶奶住在那边?”男人的身上尚带着沉香灰,苏霁华单手搂着怀里沉甸甸的剑,单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指尖触到男人脖颈处的外露肌肤。因为方才练完武的干系,男人身上温度炙热,灼烫民气。
苏霁华敛眉,纤纤素手遥斧正屋方向。
“另有这块暖玉。”苏霁华从宽袖暗袋内取出那块暖玉,哈腰递给贺景瑞。
“略学了些外相,比不得大奶奶。”白娘拘束的站在那处,似是对苏霁华有些害怕。
苏霁华下认识缩了缩手,指尖轻动轻移,搭住了那绣着精美绣纹的领子边沿。
将苏霁华置于榻上,贺景瑞抬手取剑,倒是不经意触到苏霁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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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奶奶,这能行吗?”
正屋内,梓枬给苏霁华端了晚膳来,听到苏霁华那哼哼唧唧的曲调子,手里头的瓷盅没端稳,差点就砸了。
“白娘那处,你留些心看着人。”苏霁华俄然道。
贺景瑞上前,立于墙下,俊美的面庞上隐带薄汗。他虽抬头,却涓滴不掩周身气势,利剑锋芒,端倪明朗。
贺景瑞后退一步,回身欲走,正屋木门处却高耸传开轻叩声。“大奶奶?”来人是朱婆子。
活了二十四年,贺景瑞还是头一次这么狼狈,不但浑身沉香灰,还似宵小之徒普通从妇人朱窗内收支。
苏霁华点头,然后俄然身形一晃跌在贺景瑞怀里。贺景瑞下认识的伸手将人揽住,温香软玉在怀,掌中是柳纤腰,男人呼吸一滞,鼻息间尽是摄人的沉香味。
铜制的小袖炉里头熏着沉香,幸亏已然不烫,那窸窸窣窣的细灰贴在肌肤上,尚带温度。
贺景瑞轻咳一声,垂眸之际看到那落在雪地上的袖炉。
“但说无妨。”听这名字,苏霁华已然猜到不是端庄曲子。
天气稍晚些,苏霁华拿着词曲回了正屋,白娘喘下一口气,从速阖上木门。
“天禄,将这袖炉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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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按大奶奶的意义,是要送些滋补用物,还是糕点小食?”
“吱呀”一声,朱婆子排闼出去,贺景瑞从朱窗处飞身而出。
翠绿玉手携着一方暖玉,那凝脂肤色比之玉色更甚,纤细皓腕青络尽显,仿若凝着雪霜。
“讲的是一名妓英英,一无统统,生下便要风月卖笑,她只会舞,只能舞,以此媚谄别人,揉断心肠。”白娘似感同身受,话到深处,红了眼眶。
言罢,贺景瑞回身欲走,苏霁华赶快喊住了人,倒是不想身子前倾,直接就顺着那墙头跌了下去。“啊!”
那手香肌玉骨,带着凝脂冷意,与贺景瑞炙热的肌肤贴在一处,如同冰火两重。
苏霁华睁大眼,与贺景瑞对视。
苏霁华抬眸,腔调清冷,“近几日如何更加毛手毛脚了?”
苏霁华垂眸盯着面前的茶碗,却不饮,只拢着袖炉道:“讲的是甚么?”
“如何,你不肯教?”苏霁华抬眸,眼尾上挑,透出媚色。
苏霁华收拢掌中暖玉, 目光落到木施上, 那边挂着贺景瑞的大氅,她已亲身用熏笼熏过, 用的还是上等的沉香, 与她常日里用的普通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