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三丫头呢?父亲没有措置她?当初要不是她让丫头算计我和大姐姐,我们也不会被扔在荒郊田野,与你们走散。”易揽月紧抓着阮姨娘的衣衿,“现在连大姐姐都获咎了,如何能就便宜了她?”
易揽霜点点头,“彩桃是我身边的大丫头,当年是我把她捡返来的,虽是我的下人却亲如姐妹,没有想到最后叛变我的也是她,伤我最深的也是她。”
易夫人轻拍着怀里的女儿,“人想死轻易,最痛苦的是想死不能死,我还把她留在你的院子里奉侍,可她想再做甚么也不能了,每日里看着她过的不好,岂不是更痛快?”
她是真的健忘了身份,这一个多月来,竟健忘了阿谁看着和顺的易揽霜有甚么样的手腕,想到这几日做的事情,易揽月不由得打了个暗斗,竟有些悔怨起来。
易揽月打了个暗斗,健忘了说话,被丫头扶着坐到马车上以后,才回过神来。
易揽晨敢有如许的算计,就要晓得会有甚么样的结果?她真觉得只要没有了嫡女,易府就会抬一个庶女出来?真真是猪脑筋,笨拙。
见母亲在那边一会烦恼一会又悔怨的模样了,易揽霜内心略有些不是滋味,赵府没有式微前,府里的女人也比不过本身,眼下一个坏了名声的女人,都让母亲如此正视,也不过是因为家里另有人在官中当差,如果没有这个,赵元喜算甚么?
“你呀就是心软。”易夫人点点女儿的头,“算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听你的,让蓝妈妈把她卖的远点,我到记得蓝妈妈的故乡有个叔伯还活着,五十多岁了断了条腿,蓝妈妈奉侍我这么些年,就让彩桃畴昔奉侍蓝妈妈的叔伯吧。”
“够了,揽月,我不管你是如何想的,我们既然是受了对方的恩德,就不能再挑这些,如许做人太没有知己。”
“你父亲一心希冀靠你大姐拉一个好助力让易府再重新起来,三丫头坏了你父亲的筹算,他那里能容得,还是夫人讨情才留了三丫头一条命。”阮姨娘的话终究让易揽月认识到,她先前打的主张底子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