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走下榻,看着庄府送来的东西,大红色的绸缎面和老参,脸上闪过一抹冷意,东西固然贵重,可哪一样是给女人家用的,庄府这是在表白态度?
妍秀回声退了出去。
儿子被夸,哪有不欢畅的。
绾发上只插了一只鎏金的雕花簪,除此以外不有旁的润色,抱痕的话说完了,她才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可见是常日里不如何说话的原因,“连老天爷都站在我们这边,可怪不得我们脱手了。”
三房那边,高氏正闭着眼睛听着抱痕探听来的动静,恰是庄府派来的事情,高氏年过三十,与同年事的人比,看上去要老了一些,低头抬眼间能看到眼角的皱纹,不详确看之下,五官长的到也精美,只是她常日里低调,打扮的又老气横秋,到让人忽视了她的长相。
尤蕊的脸乍青乍白的退出了穿堂,被冷风一吹,就打了一个暗斗,产业主母的态度,决定了下人在府里的职位,尤蕊一出去就遭了嫌弃,就带带路的小丫头都甩神采给她看。
采清往香炉添了香,才回道,“还没有返来,奴婢派人到城门口迎一下?”
婆子这才绘声绘色的把庄子上的事说了,仿佛当时亲身在场一样,“不但费事了二女人,还把二女人的丫头要来了,我们夫民气下惭愧,只是府上事多,说得了空再过来伸谢,先让奴婢把东西送过来。”
冷眼扫了上面身子微微一颤的尤蕊,讨厌的挥挥手,“把人带到大少爷院子里去吧,交给桃枝,让她好好**一下,我们庄府但是个重端方的,别把那些乱七八遭的东西带到府里来。”
赵老太太摇点头,“她办事稳妥,算算时候也差未几了。”
包氏心下又暗恨嫁的男人不争气,让她为了孩子整日里的谋算,不晓得熬白了多少头发。
虽是初秋,气候还热着,可跪在穿堂里的尤蕊却感觉很冷,紧了紧身子,据实回道,“恰是奴婢先前奉侍的主子。”
包氏淡淡一笑,两边眼角的皱纹更加的深了,“你也不消挑好听的说,我这是为了腾子,何尝不是为了鹤哥,三房在府里不受正视,连带着鹤哥有才也被四房的镐哥压着,本年都及笄了,哪家这个年事没有订婚,老太太却压着,只顾着给镐哥找,我们高家与大房能联婚,我们三房在房里也算是有了背景。”
梧桐院这边,赵老太太听了来龙去脉,面上不显,挥挥手,“回了你们主子,只说我晓得了。”
“舅姥爷若晓得了夫人的心机,定会打动不已。”抱痕这才明白主子的企图。
“大少爷身边的丫头哪处都不缺,本来不该把你放在大少爷的身边,不过到底是丞相府送来的,就先到大少爷院里当个三等的丫头吧。”庄夫人这才又发了话,尤蕊放恩的同时,她又叮咛身边的丫头,“让人拿些东西送到丞相府给二女人,要了一个丫头,如何也得道声谢才是。”
抱痕笑道,“梳妈妈有交友夫人的意义,常日里夫人又在府里大事小事不过问,老太太思疑到谁的身上也思疑不到夫人身上。”
丞相府里,欢迎庄婆的婆子是冯氏,在本身院里的花厅见了人,看到送来的布匹和药材,挑了挑眉,只一眼就收回了视野,“不知妈妈送这些东西是何意?”
这如本来如此让尤蕊的脸又是一烫,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主子,主子是送情诗被拒,现在主子赖上来,固然没有直接挑明,可这话也如同劈面狠狠的甩了尤蕊的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