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经常在赵府走动,对元喜上心,她身边的丫头自也是认得,“是绿竹啊,如何不见尤蕊?”
钟毅夙来不会说话,也知高梦雨嘴上抱怨,倒是应下了回边关的事,两人上了大堤,牵过树下的马就一起往驿站去,钟毅将高梦雨托了驿站,这才进了城内。
钟毅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兄长,也是在甲士当职,钟家可算是祖辈武家出身,按辈分来,元喜该叫钟毅一声叔,不过在年事上说,钟毅还不到弱冠之年,本年才十八岁,平常人家这个时候早该订婚了,钟毅的婚事也不晓得甚么推到现在。
元喜想拦着都没来得急。
现在回想直来,过往历历在目,元喜压下心底酸涩的滋味,悄悄的唤了一声。
“俗话说的好,百事孝为先,我父亲的生辰也近到面前,他只我一个女儿,不在身边总不成事理,本日碰到钟毅到也是件功德,妈妈明日去府上一趟,先见过二婶子,把我的心机说了,到底在府里没有长辈支撑着,妈妈在祖母那边说话也没有底气。”
钟毅打量了一个遍,才蓦地瞪大了眼睛,“元喜?”
只可惜当时她一心只要庄启源,不但没有打动钟毅对她的一片情,更是刻薄刻薄的调侃钟毅,如此钟毅也没有恨她,父亲棺椁被送返来的时候,也是钟毅跟在一旁。
“不过是屋里的事,没得让二叔担扰,到是二叔如何会在此地?”元喜二三句将事给拨畴昔,眼睛往钟毅身上扫了一眼,碧天荷叶挡着,只模糊能看到黄色的衣裙,却看不清人,她才又道,“想来二叔也有闲事,那我就不打搅了,我在前面的庄子上住,二叔有空可过来喝杯茶。”
“尤蕊攀了高枝,早就不认我家的女人了。”绿竹有种他乡遇故交的感受,直接就说了出来。
别人不晓得,元喜倒是晓得的,上辈子她因落水被庄启源看了身子,这才嫁进庄府,钟毅跟从母亲押送嫁奁过来,曾找过她剖明,更说出多年来倾慕不订婚也是在等着元喜。
这一声‘二叔’听得钟毅的身子微微一僵,眼底的苦涩很快的就粉饰下去,行动不安道,“几月不见,元喜这般见礼,到是让我不知如何开口了,我们又不是外人,元喜不必如此拘礼。”
本来灵气又像只孔雀一样的娇人,现在真正的变成了娇滴滴的闺中女人,钟毅身子和说话上也更加的拘束,目光从娇人身上扫了一眼,掩下谎乱的移开。
先前的对话绿竹和仆人都听到了,仆人是个男的,到没有甚么猎奇的,绿竹却不可了,摆布晃着头,打着角度想看清躲在荷叶前面的女子。
任他撞破头也没有推测在这里撞到的人竟然是个熟谙的,还是本身倾慕的女子。
重活过来,元喜也没有推测会在此时此地碰到钟毅,并且还是在这类环境下,固然猎奇钟毅如何会呈现在这,她本来还是筹算调头就走的,眼下被叫住了,到也不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