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上的林普领和刘宏达也是如此设法,林婉儿实在有些托大,明天早晨便能见个分晓了,最差也要篡夺《笑笑待月西厢记》一半的出版权。
说到此处,林婉儿俄然停了,最后一句“蓦地回顾,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没有说出。
林婉儿又写完一首,此次望向林乾毅,开口道:“老三,你来!”
大家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於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回籍,回籍须断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交心,却道故交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世人皆是一惊,这林婉儿莫非疯了不是?竟然想一口气写四篇?!
一首李清照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在简大师的笔尖写出,其实在写第一句“寻寻觅觅,冷冷僻清,凄惨痛惨戚戚”之时,简大师就忍不住停了一下,心中震惊无语,只感受这首诗词必将极佳,而写到“此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更是持笔之手忍不住震颤,字字说出了简大师的心声。
林婉儿不作停歇,转头望向林翰林。林翰林明白,拿羊毫沾了沾墨汁,提笔写道:
世人在大喜大悲之间,群情激奋,一楼再传来评价:“天下豪宕诗词无出其右,当评第一名,上上佳!”
林婉儿最后看向林翰林,稍作深思,开口道:
林婉儿俄然一扭头,看到赵乾满脸笑意的看着本身,层层泛动开来,旋起两个小酒窝,一个男人如何能把笑笑的如此一波三折,如此都雅。
即便那些不懂诗词的人也感觉这林婉儿所做诗词,毫无酸腐之气,真真的是好。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狠恶。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初,空悲切。大魏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重新、清算旧江山,朝天阙。
林乾毅写着写着眼泪便下来了,四年了,思念从未停歇过,父亲啊,娘亲啊,燕儿啊,你们过的可好。林乾毅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满心的思念和委曲无处宣泄,最后打湿了衣衫,也打湿了纸张。
秦老先生却不干了,说那首《虞美人》才是最好,两人争论不下。
老三林乾毅点头作揖,开口道:“听大姐叮咛。”然后提笔写下:
小厮又将诗词送到楼上,平时胸中有静气的秦老先生,俄然老泪纵横,世人也都是感慨不已。这秦老先生本是前朝遗民,少时意气风发,何如家破人亡,自此死了心,不科举不写诗,在光阴中唏嘘五十余年,现在这首《虞美人》却像药引子勾起悲伤旧事,心中感慨很多,一时失态,老泪纵横也不敷为奇。特别是那句“问君能有多少愁?好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到底有多愁啊,如同这一江东流春水,东流春水啊!秦老先生一锤定音:“《虞美人》上上佳,能入文榜!”
简大师俄然泣不成声,或许人生也是如此,开端夸姣,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楼上传来评价:“上上佳!!!”
其他五个被拉拢评委,神采阴晴不定,实在挑不出弊端,总不能昧着知己说不好吧。看段老先生那神采,说不定要脱下布鞋砸人的,也都拥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