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衫趴在地上,听着林成平的语气好似另有转机,说道:“成平大哥说的是,我也是薄命人,大师都是薄命人,您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林成平愣住脚步,平平平淡,像是在聊家常的说道:“将韩青衫杀了。”
韩青衫抱着长刀向匪贼走去,固然韩青衫背后里算计过人,但是杀人的事情却向来没有亲手做过,现在心中惊涛拍岸,手心尽是汗水——那但是杀人啊。
第三支箭羽异化着风雨而至,高耸扎入林成平的面门,庞大的惯性将林成平的脑袋猛向后推了一下,箭羽尾部摆布扭捏不定。林成平双脚在地上滑出去一两丈远,人如同秋叶普通向后仰躺到下。
韩青衫脸上暴露称心,声音有些尖细的喊道:“我说过了,我筹办的超乎你的设想。林成平,你去死吧,哈哈。”
韩青衫眼中神采奕奕,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因为高兴忍不住咳嗽的两声,开口说道:“哈哈,我用的是暗弩,你们镇北军专门用来对于大队匈奴马队的三羽暗弩,别说是人的血肉之躯,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要脱层皮。啧啧,林成平你死在三羽暗弩之下,也算是天意。”
行走在回林家小院的路上,赵凤有些不解,开口问道:“成平哥,如果韩青衫杀了两个匪贼,你会如何做?”
林成平说道:“杀了那两个匪贼,我就饶了你,明天早晨的事情也就算了。韩青衫,你想一想,如果明天早晨这两个匪贼活着,醒来以后必定会寻你复仇,因为你操纵了他们。即便被官府抓走了,也会将你勾搭匪贼的事情抖搂出来,到时候你还是吃不了兜着走。如果现在将这两人杀了,今后必定少了很多费事,你感觉呢?”
赵凤最早反应过来,双手握刀,身形急掠,以力劈华山之势从林成平身前穿过,一刀将第一根箭羽劈下,心中却惶恐万分,这箭羽发射力度实足,固然心中信赖成平哥的才气,但是也不能必定成平哥能够满身而退。
赵凤仓猝跑向前去,想检察一下成平哥的伤势。
林成平眼睛一眯,将手中高举起来的刀劈下,沿着第二支箭羽,将箭羽劈成了两半,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看到这类场景,林成平局中的匕首又缩回袖中。
韩青衫背后盗汗直冒,如何能够?!这林成平如何能够用牙齿就将箭羽咬住了呢?!
偶然候,杀人是会上瘾的——林成平没有对赵凤说出这句话,想来赵凤也是晓得的,以是大姐说得对,我林成平已经不属于澶州了,只属于大漠和疆场,铁血和交战。
林成平拖着刀渐渐向韩青衫走去,却对着赵凤说道:“赵凤,你去澶州府衙,就说韩家被山贼洗劫灭门。”
赵凤听到成平哥提及大姐,心中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下了,一头扎进黑暗中,去了知州府。
林成平将口中箭羽吐出来,箭羽用纯钢所铸,掉在地上,叮当作响,清脆之极。
韩青衫看了看伸过来的刀柄,又看了看昏死在远处的两个匪贼,纠结不定。
此时,韩府内里窸窸窣窣,有官兵赶到。
此时的韩青衫终究怕了,先是请君入瓮,安排了仆人,然后是陈雄、高强这些在澶州驰名的武师,再然后是出其不料的杀招——箭羽,但是都没能将林成平置于死地。
韩青衫双腿颤颤巍巍,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冒死想向后爬,但是浑身有力,四肢慌乱抓挠,像是……一条狗?!看着垂垂逼近的长刀,韩青衫没了昔日的儒雅,眼泪和鼻涕横飞,祈求道:“成平大哥,成平大哥,都是我的错,你饶了我吧,杀了我只会脏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