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乃白氏。”珍珠淡淡地答。
珍珠低垂着视线,从刚才一向到现在,一动不动,如柱般肃立。
三人同时看向声音来源处,珍珠心头叮的一声,韩玉!他终究来了!终究来了!再不来,她就撑不住了……感激彼苍……
太子对珍珠的话半信半疑,但他还是很欢畅,毕竟软硬兼施,对她这类看似很通透的人,她就算不是至心承诺,但是也必然没有体例,被迫承诺。“白氏,你面貌素净,气质超俗,本太子至心喜好,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太子不会虐待你。将来,待本太子继了皇位,说不定,你就是一国以后……”
珍珠暗自一惊,赶紧复又跪下,“民妇该死!”
“你……”太子气爆,“你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本太子没有犯任何津法,你诽谤本太子!”
“白氏,本太子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些至心话。”太子坐到凳子上,面色暖和地瞅着珍珠,说:“晚香公主是我父皇最宠嬖的小女儿,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看上了靖影,但是这个男人非常倔强,长此下去,恐是触怒了晚香。你要晓得,晚香身为公主,此事到这件份上,如若靖影驳了她的面子,她不会罢休,说不定会弄个鱼死网破,到时候,靖影性命不保。我晓得你们有伉俪之情,但是你想想看,你们这般对峙,最后获得的是甚么?如若你真的心疼你夫君,就应当为了相互的出息和性命,勉强责备。你可懂我的意义?”
韩玉一副懒得与他胶葛的神采,只淡淡地叮咛侍卫,“还不拉下去?”
珍珠并未昂首,只答:“没忘。”
韩玉一抬手,亮出一镇静牌,“皇伯伯赐本王特权,太子皇子如有犯律,由本王酌情措置。”
“民妇不敢妄图。”珍珠安静的说。
“孰轻孰重,她应当拎得清。”太子幽幽一笑,看向珍珠,“是吧?你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夫君去死,再搭上你的性命,你们孩子的性命。”
珍珠不屑地一笑,重新敛了目不出声。
“大胆!”晚香气呼呼的一拍桌子,喝道:“好个刁妇,竟然敢顶撞本公主,来人哪!给我打!”
“哟,太子哥哥,你东宫里来了甚么人,见了本公主,竟然也不见礼,真是好大的架子。”晚香恨恨地说着,一边细瞧着珍珠的眉眼,固然猜获得能令靖影那般密意厚义的女人必然不是平淡之辈,但是这女人现在强大的气场还是让她悄悄吃惊,乃至悄悄惶恐。
“你……”公然,太子跳脚了,见韩玉身后的侍卫上前来绑他,当即气的张牙舞爪,“我看谁敢动本太子!韩玉!你的确没法无天,竟然敢禁足本太子!你吃了豹子胆了!”
太子瞅向她,“白氏,忘了我们说好的事吗?”
珍珠听这话没有暴露难堪的神情,反而轻淡一笑,说:“太子殿下言之有理。”
“韩玉!你少仗着我父皇宠任你,就在本太子面前放肆,奉告你,本太子想做甚么做甚么?你一个韩玉,靠边站!”太子气呼呼的推了韩玉一把。
珍珠嘴角轻扬,“太子殿下真是好战略。”看似轻悠的脸,实在压抑着极大的肝火!这就是皇室,看上甚么就要甚么,一介布衣又如何抵挡!两兄妹诡计拆散他们恩爱伉俪,还想要一个兼并一个,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