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宁打量国咬儿几眼。
不管如何,他的前提如有损于杨元帅,那可千万不成!
“至于驻在涿州永兴的铁瓦敢战军……”郭宁凝睇着国咬儿,缓缓说道:“足下觉得,我不晓得杨都统有甚么运营吗?”
“你敢擅动朝廷命官,其罪不小,现在还聚众与朝廷雄师放对?驻在定兴的我家都统所部,保州的顺天军节度使所部、雄州永定军节度使所部,都会遣出人马,剿除你等!郭六郎,我晓得你的名头和手腕,可我劝你,待到走投无路的时候,莫要悔怨!”
郭宁浅笑点头:“那么,第一个前提呢?”
说到这里,郭宁声色俱厉,一时候杀气腾腾而起。
郭宁左手抹了抹溅到脸上的血,右手抬起铁骨朵,指着国咬儿:“先杀这四个,为我的部下抵命。你归去吧,明日找个能做主的,来和我谈!”
本来他就是昌州郭宁!
郭宁谙熟周边情势,那是真的。但杨安儿俄然发难,各地溃兵都是仓促应对,一时候,还不至于构成郭宁口中的汹汹之势。正如国咬儿是在虚张阵容企图欺诈,郭宁也是一样的。
这年青人的行动悠然安闲,却仿佛随时将要暴起。而他的双眼里绽射出的,是手底下打劫过很多性命,乃至于视人如鸡犬的眼神!
“韩人庆的部下、亲族十一人,另有你的部下四人,刚才企图流亡,已经被我们杀了。”国咬儿感喟道。
郭宁摇了点头:“保州顺天军所部,前年就在野狐岭北山被蒙古军尽歼,顺天军节度使夹古阿撒战死当场,我还亲眼看到了。客岁起,保州的射粮军、牢城军乃至巡检部下的土兵,都被抽调到了宣德一线,现在保州城里能厮杀的男人,不会超越两百人,代理节度使的梅只乞奴,是个只会揽钱的庸弱文人。”
如许的人物,不愧是在蒙古铁骑厮杀中挣扎出的狠角色,也难怪各地溃兵多有提起他的名头,乃至于萧好胡视他如眼中钉。也难怪此人受挫以后,连夜奔赴安阳关砍下萧好胡的脑袋,而奚军数百,竟不敢稍稍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