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里有多少赋税,这一个月里江玖倒是已经摸了个清清楚楚的――支撑一场战役或许勉强,如果再加上赈灾甚么的,只怕真是够呛,更何况这罹难的面积还是这般的大。
早些时候江玖顶着驸马的名号在户部混日子,他是极看不惯的,常常都不给她好神采看。不过比来这一个月江玖窜改了态度,开端尽力事情了,这位之前老是看她不扎眼的尚书大人察看一番后,竟也很快的窜改了态度。不然本日这一番话,他是决然不会对着她说的。
不知他说这番话是故意还是偶然,江玖却只听到了两个字――赋税。
江玖冲着钱尚书问了声好,目光又往天空中扫了一眼,纷繁扬扬的大雪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因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自公主离京那日算起,这雪陆连续续的都下了一个月了。都城里还只是出行不便,都城以外只怕都该闹雪灾了吧。”
算算时候,即便大雪担搁了路程,旬日之前公主殿下也该到了边关了。现在第一封战报终因而传了返来,并且还是首战得胜,真不负她在燕军中享有的“杀神”之名。
公主殿下带兵出征去了疆场,而她却被留在了楚京。在这里,她能帮得上她的事情,实在很少。
抢谁?天然是物产丰富的楚国。每年秋收时节,燕国的轻骑老是会来楚国边疆掠取一番,然后又敏捷撤离。两国事以时有摩擦,时候久了,死得人多了,便也成为了世仇。
燕国位于楚国北方,国土广漠但可惜地盘瘠薄,气候更是卑劣,是真正能够称作“苦寒之地”的处所。燕国境内尽是大片的草原,国人多以放牧为生,杰出的水草为他们培养出了最好的马匹,卑劣的环境促使燕百姓风彪悍。这是一个马背上的王国,国人都是天生的马队。
救灾需求钱,兵戈也需求钱。哀鸿们要吃粮,不吃就会饿死。兵士们也要吃粮,不吃会饿死,吃不饱会败北,一样都是死。
江玖听了钱尚书的话,内心倒是“格登”一下,莫名的感觉有些不妙。楚京固然位置偏北,却也不是极北之处,不说北方另有燕国在,便是楚国北方也另有好几个州府呢。此中钱尚书所说的四个州,便都是在楚京以北的,想来是本年夏季过于酷寒,全部北地都遭了灾。
本年的夏季仿佛特别冷。自公主殿下带兵出征的那一日起,大雪陆连续续的下了将近一个月,全部楚京都被那纯洁的红色覆盖了,几近看不到一丝正色。
因为有事儿,明天江玖早早的就把该措置的公文都措置完了。但是事光临头,她却没急着走,反而姿势落拓的负手站在了本身办公室门前的屋檐下,目光定定的看着远方。
户部这处所,因着有那么一个爱叫真儿的老迈,全部衙门都显得暮气沉沉的。常日里这些官员们都是老诚恳实的待在本身的办公室里各司其职,上班时候根基上连个偷偷闲谈或者开小差的都难找到。全部户部已经风俗性的温馨了好多年,可贵遇见有人会如许扯着嗓门喊人。
这一个月以来,江玖的日子过得极其规律。每日夙起插手早朝,散朝后跟着尚书大人一起回户部措置事件,傍晚时分放工回家,然后又在书房里耗上半个早晨,待到亥时再熄灯回房洗漱睡觉。如此周而复始,她竟也没感觉无聊,反而感觉如许的日子非常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