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她穿了件绯色纱袍，红色衬里，细腰轻束，一柄银剑静候在腰间，她抬眼看了过来，直视云远，一点也不晓得尊卑高低。
云远的亲信听了，道了声：“不成，仆人有命，必然要奥妙行事，不成透露，故而还请三位委曲则个。”
云了望着她，半晌扯出一抹笑，一双桃花眼染上了遗憾，他叹了声，“你不记得我了么？”
胡霭欲言又止，眼巴巴看着她。
“中间是……二位高朋的人？”云远给殷燃也斟了杯茶。茶香氤氲，他的神采却愈发缥缈。
云远却不正面应他，反问殷燃道：“你如何想？我是该借，还是不该借？”
殷燃展开眼睛，看了看本身的手上的左臂，这才想起来，本身昨晚并未上药，这才看到，伤口出还在断断续续渗着血，这才发觉，本来本身还是痛的。
“你……是谁？”殷燃看着他，看他的眉眼，看他的神态，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他到底是哪一年里褪了色的故交。
还未想出个端倪，忽觉一阵头晕目炫，再支撑不住，倒在了朝愿的腿上。
“我？这是为何？”殷燃坐了下来，饭食已经备好，软糯细致的白粥披发着热气，她却不吃，拿了个馒头就着几个辣味小菜吃着。
“小五儿，看清楚了，人各有命，这便是道，道无改，唯顺之。”
殷燃闪过一丝惊奇，点了点头，道：“恰是。想不到州丞竟然认得。”
“我这里有药。”朝愿还是说出了口，他拿着上好的伤药，递给殷燃。
冀柏笙与朝愿坐下，暴露身后的人来。
朝愿道：“承诺州丞之事已毕，还望州丞能伸出援手，皆两州围困。”
“哦。”她懵懂地点头，并不将师兄的话放在心上，反被前头骚动吸引了全数重视力。
本来是乞儿打斗，不过都是些年事不到的少年，沦落街头，食不充饥，为了保存，只能弱肉强食，几个稍年长的乞儿正欺负一个小乞儿呢！
朝愿垂眸，丹华剑在春光里却愈发暗淡，似是在为仆人悲伤。
殷燃做了一个梦，这几日，她老是梦得频繁，故交梦中拜访，音容笑容与畴前无二，她偶然在想，或许梦醒才是入梦，梦里才是现世。
“是了，该是如此。”云远兀自轻声言道。
她如此神态，冀柏笙倒是乐见其成，含笑看着朝愿，最后却将目光亮正大地放在她的身上。
殷燃也坐下，道：“非也，我只是一个江湖人。”
可此次分歧，她梦见了好久好久之前，当时她才十三四岁，还未长成，便跟在大师兄身后，像一块赶不走的萝卜丁。
当真是……殷燃闭上了眼睛，干脆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