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锣响,止住了混乱的人群。
两位捕头见了他,厉色全消,笑得满脸东风,“殷二公子怎地来了?嗐,能有甚么大事,不过是一群江湖草泽,开义庄,又药死了很多灾黎。州丞大民气系百姓,特命我等将凶犯缉拿归案。”
不归堂主上前,“我就是。”
殷亦实施至捕头面前,微微一笑,“甚么大事,让陈王二位捕头一齐出动?”
“有何不敢!”快意阁主娇斥一声,两道白绫刺出,水蛇般将此中一个捕头缠住,带着人舞到半空中丢了出去。
果不其然,二人还未近身,便惨叫着飞出去。
可他们不能脱手,若以强力弹压灾黎,那么建立三不盟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昨日来的人不是我们,是大漠鹰,他们是……”殷燃试图解释,但灾黎们已经被气愤冲昏了脑筋,不知是谁又扔了一块石头,双方面的殴打再次开端。
“你敢拒捕!”
她劝止道:“快停手吧,别真打死了!”
“你可有证据?”对着殷燃,捕头又换成了高高在上的姿势。
“那个是三不盟盟主?”
官府的人狼狈被从地上爬起来,鼻青脸肿,三三两两搀扶着。
“你在三不盟当差?”
“小哥为何见了我便要走?”
殷燃看向不归堂主,对方冲她摇了点头,看来也不晓得此事。
殷燃细细盯了一晌,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仓猝回身想要分开,却被一明朗的声音叫住,“小哥且慢,此处但是三不盟设置的义庄?眼下是出了何事?”
再抬目睹前面的宝盖香车,富丽非常,车身不知用甚么木头做成,披发着一股暗香,雕镂着游鱼暗纹。
声音不大,各门派弟子却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停了手。
“现在没有,还请官爷宽大则个,我们必然给官府一个交代。”
面前的少年周身透着矜贵,披一白狐大氅,袖缘衣领处镶嵌着一圈白狐茸毛,柔嫩又洁白。殷燃还作小厮打扮,穿戴褐色棉衣,在他面前一站,像一块泥巴。
江湖人士,只晓得江上的风,山间的月,手中的刀枪剑戟,不识得俗世中的职位尊卑,更别提是这群鱼肉百姓,尸位素餐的官员喽啰了。
殷燃心中警铃高文,不归堂主比她更先发觉出不对。
眼下也只要她能从中调停了,她内心想着,即便再不甘心,也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对捕头道:“二位官爷有所不知,我们也是遭人算计,前几日义庄被一个名叫大漠鹰的门派占了,我们本日前来,就是为将他们赶出去,却中了教唆诽谤之计。如此看来,下毒一事,或许是他们所为。”
“昨日,老长幼少病很多少,你们还派人将俺们赶了出去,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殷亦实微微抬手,身后的保护会心,对着乱糟糟的人群朗声道:“若再不断手,便十足逐出城去!”
“彼苍大老爷可得给俺们做主!”
灾黎打不得,你们还打不得么!
一众灾黎纷繁下跪叩首,哭喊着请官府替他们做主。
“没甚么曲解!你们这群天杀的,假美意,俺们吃了你们的粥,死的死,残的残。俺们到底那里惹了你们,非要要俺们的命!”
两名缁衣捕头带着一种捕役将义庄团团包抄。
那么她的身份呢,他是不是也一早就晓得了。
“嗯。”殷燃低低应了一声。
一开口说话,声音也是沙哑非常,“我伏羲门虽以制毒开宗立派,但那信上的毒诡谲非常,并非出自我伏羲门,还望堂主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