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必然带着人藏在暗处,千万不能折在这里,寨子里的老长幼小还等着他们归去呢!
“不是让你走吗?”
胡霭想说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可目光落在紧抓他衣袖的手上,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殷燃甩开他的手,到堂前现身,被卫兵扭送至许州丞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俄然从暗处奔袭来一人,径直到她跟前,将她护在身下。
殷燃被他焦急的模样逗笑了,“我晓得,你承诺我的必然会做到。”随后话锋一转,悄悄打了下胡霭的胳膊,“不过你傻呀,工夫那么好,做甚么陪着我一起挨打。”
胡霭不听,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可另有朋友?”
胡霭带着殷燃赶到,只见大堂正中间停放着棺椁,大哥他们竟放火烧了灵堂。
按照殷燃的打算,待她与胡霭顺利进入库房之时,大当家会带着人悄悄在州府内放一把火,待大火吸引了统统人的重视,他们便趁机偷走库房内的财物,送往地下钱庄换成银子再给许州丞送去,趁便“中饱私囊”,给盗窟里的病人采买点好药。
她排闼出来,库房内空空荡荡,既无金银也无财宝,只要几个大箱子大掀着盖子,被随便地搁置在墙角。
殷燃略微思考,下了决计,“来都来了,如何能白手归去。”
“公然另有朋友。持续给我打,重重打!”
殷燃内心蓦地升起不安,她抓着胡霭的手,紧紧握了一下。
“快走,再拖下去,谁也走不了!”
胡霭抓着她的手不放,“一起走。”
眼下打算落空,只求能顺利脱身。
大当家他们还未走远,胡霭担忧透露武功,即便能将殷燃救走,也会让许州丞狐疑来者不善,让官兵全城搜捕。
殷燃头摇得似拨浪鼓,“没,没了……”她颤抖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尸身,“都,都在这里了……”
殷燃从他身下翻出,用身材将他护住。
第二日,两个狱卒将他们从牢房内提出来,蒙上了他们的眼睛,不知要将他们带往那边。
二人又连续躲过了几次仆人和卫兵,终究摸到了库房。
“不过,你返来找我,我实在内心很高兴。我这平生,被人丢了好多次,但你是第一个返来找我的人。”
“你想得比我全面。”殷燃叹了声,倚靠在他身上,“只不过现在你我进了大牢,得想个甚么体例脱身才行。”
殷燃又是一阵告罪告饶。
胡霭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低头答道:“我怕走了,再也找不到你。”
“胡霭,一会儿我出去应对,你趁机找到大哥,带着他分开。”
殷燃心下焦急,“胡霭,再快一些!”
“给我搜,如果丢了东西,我就扒了你的皮,给我儿做拨浪鼓。”
“我看你是熊心豹子胆,竟偷到本官头来了!”
“胡霭,你让开!”
她明显打通了府内的小厮,许州丞那狗官贪来的财贿,皆安排在库房。
“一起走。”
殷燃来不及再告饶便被一棍子打翻在地,掩面痛苦哀嚎,棍棒如雨点般落下。
这官府诏狱空空荡荡,除了他们再无别人,静得只要蜡烛燃烧的声音。守夜的两名狱卒吃了会儿酒便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胡霭道:“我能够杀了他们,带你分开。”
她暗里查探一番,库房内还是沉寂得短长,若许州城真的看破了他们的战略,想要来瓮中捉鳖,现在州府的卫兵应当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毒打又是持续了一阵子,二人被拖进了牢房。